任鹤隐不敢假手于人,只能自己来。
他下去时,寒他们也回来了,见到在外游历的族人归来,又是一阵热闹。
任鹤隐不太习惯这份热闹,坐在炊罐前发呆。
新回来的兽人们很多都在悄悄地偷看他。
任鹤隐恍若未觉,煎好了药给溪端上去看着他喝了,又沉默地跟部落里的人一起吃晚饭。
他昨晚熬了一夜,今天小睡了一个上午,还是没能缓过劲儿来,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部落里的人们知道他累,体贴地并没有找他说话。
外出游历的兽人们回来了,整个部落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也没几个人顾得上找任鹤隐说话。
任鹤隐回山洞时,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他也没有在意,天色已晚,大家陆陆续续回山洞休息,山道上人本来就不少。
等快走到他山洞时,身后的人还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任鹤隐觉得有些不对,他警惕转头向后望。
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兽人。
任鹤隐一下对上对方的眼睛,不由怔了一下。
暮色之下,对方一双眼睛有些冷,看人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