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认真道:“兽人不喜欢,有亚兽人喜欢也行。你这么好的手艺,不传承下去太可惜了。”
“都没有,我儿子跟孙子他们都不喜欢这个。”老兽人将有些伸不直的手展示给任鹤隐看,“做这个太容易受伤了,你看我手上这些疤,都是石刀磕的,我当年打猎的时候手上都没那么多疤。”
老兽人抱怨归抱怨,脸上却带着自豪跟得意。
他的伴侣北进来,听到了摇头道:“你还说,那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
老亚兽人脸上露着心疼,老兽人忙反过来安慰,“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现在手艺好,都多少年没伤到了?”
老亚兽人嗔他一眼,转而对着任鹤隐慈祥地问:“隐怎么起得那么早?”
任鹤隐笑了笑,“想早点把蜂箱做出来,就过来打扰沉叔了。”
老兽人加急帮任鹤隐赶了蜂箱出来。
任鹤隐今天跟出去打猎的时候带的东西特别多,除了背筐之外,还有个蜂箱,一个装蜂蜜的桶,一小捆木柴,一把石锄和火种等。
这么多东西,他自己拿不完,得同行的兽人帮他拿一些。
大家对蜂蜜很好奇,都不介意,反而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草草吃过早饭,背上东西,第二狩猎队便出发了。
今天带的东西多,任鹤隐身上反而什么都没背,全都转移到了其他兽人身上。
兽人们今天跑得飞快,任鹤隐甚至来不及看不清周围的景物,景物歘一声就往后掠了。
他死死抓住图身上的毛,伏着身子,像一页漂浮在海里的小舟一样,被图带着沉浮在惊涛骇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