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来都来了,任鹤隐干脆拉着他,教他认今天要学的字。
两人就在山洞外的泥地上一笔一划教学。
云鸣记忆力极好,几乎能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无论多复杂的字,教他一遍他就会了。
尤其他写字时几乎能仿照任鹤隐写的字写出来,哪怕笔画还稚嫩生涩,字形结构却已经有了风范。
这让任鹤隐简直要迎风流泪,他小时候为了练字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结果到云鸣这里,他不用练,一出手字就写得不错。
人比人,气死人啊。
任鹤隐跟吃了个柠檬一样,有气无力地教完云鸣今天的五十个字,拖着他陪自己去挤羊奶。
羊群还没养熟,必须有云鸣压阵,单任鹤隐自己去的话,光是抓住这群羊都需要费很大功夫,抓住了之后要挤奶又是一番费事。
有云鸣在情况就好多了。
羊群在他面前几乎称得上温驯,不用他按着脑袋,羊群现在也不敢反抗。
任鹤隐拿着大木桶放在羊腹下,麻利地挤了好几只羊的羊奶。
挤到最后一只的时候,任鹤隐盯着这只母羊看,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怎么?”云鸣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我有一个想法。”任鹤隐说道。云鸣低头看任鹤隐。
他一脸憋不住的兴奋,没等云鸣问,他从母羊身上撸了一把,撸一大团羊毛下来,抬起头噼里啪啦道:“你觉得这羊毛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柔软厚实?”
冬天过去没多久,天气还维持十多度,没有彻底转暖,羊才刚开始换毛。
任鹤隐拿着那一大团羊毛手感极好,他眼睛亮晶晶,颇有种献宝的架势。
云鸣看着他手里那团羊毛,点头,“然后?”
“然后我们可以剪点羊毛纺毛线啊!”任鹤隐一拍腿,“不剪白不剪,这么多羊毛,剪一次够我们纺许多毛线了。”
羊毛的透气性可比兽皮好多了,要是嫌扎人,还可以用羊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