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不用特地解释,心里松了一口气。
晚上,布族人特地腾出了几间大茅屋给任鹤隐他们住。
任鹤隐是祭司,跟云鸣分到了其中一间。
这间茅屋应该是专门的客房之类,里面没什么私人物品,就是大床,床上放着枕头与兽皮被褥。
夜色暗淡,窗子没有放下来,屋内却很暗。
这些茅草屋都是草木结构,十分怕火,里面不点篝火,以兽人亚兽人们的视力,也不必专门点篝火。
任鹤隐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轻咳一声,“老大,我们是睡地还是睡床?”
床就那么大,想睡在床上绝无法变成兽形。
云鸣声音在昏暗中响起,“床。”
“我睡里面吧。”任鹤隐他们进来前都漱过口洗过手脚,此时不用另外出门折腾,直接爬上床就行。
云鸣看着他,说道:“小心墙。”
“知道。”任鹤隐摸着墙小心翼翼躺下,拉过兽皮被子盖着,“我好了。”
“嗯。”云鸣坐在床边,慢慢躺下,就躺在他旁边。
任鹤隐将被子分他一半,颇有些大气不敢出的感觉。
他们的肢体接触其实非常多,任鹤隐每天还躺在云鸣身上,被他的气息全包裹着,也不觉得不自在。
现在两人以人形并排躺着,任鹤隐却觉得脸有些热。
可能都是人形,这个姿势特别容易想起某些颜色片段。
任鹤隐直挺挺躺在床上,脸上热度一直下不来。
过了一会,云鸣转了个身,侧着身子对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腰侧,低声道:“睡吧。”
任鹤隐隔了好一会,才低低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习惯了云鸣的气息后,任鹤隐渐渐放松下来,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任鹤隐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手搂住云鸣的腰,脚还跨在云鸣身侧,整个人像抱着个大布娃娃一样,将云鸣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