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轻轻张嘴尝了勺子里的秃黄油。
任鹤隐盯着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要是浪费了这么久做出这么一大罐子秃黄油,只是闻着香,吃着不怎么样,那就太亏了。
秃黄油空口吃其实挺腻,任鹤隐就舀了一小勺,里面全是已经被炸干水分的蟹黄蟹膏,浓郁的橘黄色,吃进嘴里,有一种咸蛋黄一样的沙感,接着就是难以描述的鲜香味。
这股味道实在太香太润,云鸣偏头想了想,竟然想不出有什么言语可以描述这个味道。
他干脆取出另一把勺子,舀了一小勺递到任鹤隐嘴边,“你也吃。”
任鹤隐就着他的手尝了尝那勺秃黄油,眼睛里全是掩不住的惊艳。
嘴里的秃黄油略烫,那份烫意使鲜美更旺盛,一分腥味都没有,只有满满的鲜香。
尤其那略带颗粒感的蟹黄蟹膏,用舌头微微一抿,新一波的香味再次爆开,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人的味蕾,霸道得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任鹤隐不觉瞪大了眼睛,又轻轻挖了一勺细细品尝。
这个秃黄油真的好吃到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大概就是时光里的美好,让人有点小心翼翼想去珍惜,怕用一次少一次的感觉。当天晚上,部落里大家都尝上了秃黄油的滋味。
任鹤隐手里的稻米不够,没办法让每个人都吃上米饭,大家晚上只添了一道蟹黄淮山羹,哪怕只有一道菜,也足够令人惊艳。
部落里大家从没想过,菜肴能有这样丰富而美好的滋味。
这不再是单纯的饱腹食物,还是用来满足人们欲望的美食。
布族人感触最大。
繁吃着蟹黄淮山羹,忍不住道:“这种淮山羹都那么好吃了,豆腐究竟是什么滋味?”
任鹤隐道:“不好说,这东西要那么尝了才知道。”
“明豆真的能做豆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