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黄是一种黄绿色,远远看过去,整一片麦地都变了颜色。
任鹤隐守在麦田边,伸手一掐麦粒,里面灌满了麦浆,已经挺饱满,放到嘴里微微一咬,带着一股清香味。
他舌头一动,将麦粒皮吐出来,“快好了。”
云鸣看一眼,道:“再拔最后一次草。”
“行。”
任鹤隐站在麦田里,麦子长到了他大腿高,刺得他腿发痒。
田里的草挺多,他们大多还是拔大草,里面的草要是太小了就算了。
拔下来的草叶不必扔,有些喂羊,有些喂猪,都是上好的饲料。
任鹤隐站在田里,汗水顺着脖颈留下来,将泥灰冲得一道道,让他白皙的脸变成了大花脸。
他用手一摸,脸上更花。
云鸣见他泥灰底下的红痕,问:“痒?”
“还行,可能沾到麦芒或者草碎了。”任鹤隐又抓了抓,脸颊被抓得通红。
云鸣伸手碰了喷他脸,推着他肩膀道:“去洗个脸,剩下的草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