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将上面的斗笠重新盖回去,去厨房端小菜。
云鸣这一锅粥不知道熬了多久,里面的米粒全熬化了,一闻全是稻米那股清甜的粥味。
咸鸟蛋跟酸芋秆组合都非常下粥,任鹤隐闻着桌上的小菜,只觉得饥肠辘辘,吹着粥喝了小半碗,喝得满头大汗,胃十分舒服。
他眯着眼睛看外面的远山。
现在北风挺大,风呼呼作响,吹得不远处的草木弯折。
他们坐在屋内不太能感觉到寒意,风吹过屋顶,还有一种别样的清爽感。
忙碌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建这么一座房子,哪怕仅仅为了这一刻,任鹤隐都觉得值了。“这日子实在太舒服了。”
“冬天会更舒服。”
“说不好,冬天我们可能要上屋顶上扫雪。”任鹤隐想了想,“说不定到时候雪将窗子埋掉大半,压得屋顶咯吱咯吱响,我们每在屋子里烤一会火就要出去外面扫雪。”
云鸣揉了他脑袋一把,“下大雪的时候不多,雪还没下,你倒愁上了?”
“未雨绸缪嘛。”任鹤隐一边吃一边聊,“也不知道我们的屋顶够不够结实,顶不顶得了那么大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