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喜欢孩子吗?
原本方凛看着这几个人狗咬狗一嘴毛正看得欢,却不想沈疏鹤会猝不及防骚了一波。
方凛实在想不明白,沈疏鹤这么做除了拉一屋子人的仇恨,还有什么其他意义?
就算是为了单纯地搅局,也完全没必要,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钱家的家事,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而且……沈疏鹤明明早就知道了他与钱亦承之间的协议,也猜到了他压根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说出这种话让他尴尬?
本就情人老妈之间受夹板气的钱亦承,瞬间火了,扯着沈疏鹤的领子破口大骂:“沈疏鹤,你会说人话吗?”
沈疏鹤微笑着看着气急败坏的钱亦承,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话是颜先生说的,是不是人话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这话,不光是钱亦承,孟游也急了,他捂着刚刚狠狠吃了钱亦承一拳的左脸,趔趔趄趄地上来推搡沈疏鹤:“姓沈的,在这儿恶心谁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这只疯狗插嘴!”
沈疏鹤还没说什么,邹诗梅已经上前用娇小的身体把沈疏鹤护在身后,对着孟游怒目而视:“你和谁家的家事啊?少在这儿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是我们钱家的家事,不是你这种登不了台面的乡下人能攀比的!沈疏鹤算我半个儿子,我看谁敢在这儿骂他一句疯狗?倒是你这骚货应该睁开你的鸡眼好好看看,还有谁比你那个不要脸的表弟更像疯狗!”
孟游刚挨了钱亦承的打,即便被邹诗梅骂得再难堪,也不敢第二次发作,毕竟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段,他和颜文宣离了钱亦承,什么都不是。
而颜文宣已经被邹诗梅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想像个泼夫一样,跟钱亦承那蛮不讲理的妈再争吵什么,只是红着眼绝望地瞪向钱亦承,只等他表态。
钱亦承却只能默默走过去,暗中拉了拉颜文宣的手,示意他先忍耐。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邹诗梅的眼睛,她冷眼在颜文宣的脸上扫了一下,笑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要和我家亦承一刀两断,让方凛好好生孩子,不再像只苍蝇一样纠缠不放,妨碍我们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我劝有些人最好说到做到,别像放屁一样,除了臭味什么也没留下!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还需要让人教吗?又抢男人,又抢资源,好不容易混成这副臭德行,已经是祖上显灵,就烧高香吧!别做得太过火,也给自己的后代积点德……呵呵,差点忘了,没用的肚子也生不出什么了,早就绝后了。”
方凛震惊地看向邹诗梅,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Low戏多,极品含量超标的中年妇女,骂起人来,竟比他更毒更脏……还有点解气是怎么回事?
果然恶人还是需要恶人磨。
颜文宣一想到自己因为堕胎而难以生育的身体,悲愤交加,忍着眼泪瞪着邹诗梅,一字一句地说道:“钱夫人,我看你是长辈,不想与你计较,你可别不识好歹!”
邹诗梅是什么段位的女人,还能怕一个只会卖惨示娇真本事没有,只能靠抱大腿躺赢的白莲男?
邹诗梅上前两步,嚣张地大笑道:“真是笑死人了,你这是在恐吓我吗?想把我怎么样?当着我儿子的面给我一刀!不知好歹?这话应该留给你自己听吧!不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要不是看在亦承的面子上,你还能在我面前蹦跶这么久?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妈!”钱亦承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狠狠打断了邹诗梅的话,怒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还有这么多人在,我请你收敛一点!你骂文宣,就是在骂我,你让文宣难堪,就是在打我的脸!再怎么样,这些事都是我和颜文宣、方凛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我也不在乎什么绝后不绝后的,我和文宣是人,又不是你们的生育工具,人就活一辈子,我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委屈他!再说,我想跟我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有什么错?我现在已经不花家里的钱了,你也别管我了,请回吧!”
然而钱亦承还是低估了邹诗梅的段位,过去她可以是溺爱钱亦承的慈母,现在她却已经转变为一个利益时刻正受到威胁的钱家女主人。
“钱亦承,我真是白养了你这小白眼狼!说得好像你现在不花家里的钱,就不欠我和你爸的!试问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们花在你身上的钱有多少?我为了培养你,耗在你身上的心血又有多少?就以你现在的赚钱能力,怕是还一辈子都还不完!我让你给钱家留个后,已经是最低的要求了!你不想委屈自己,不想委屈颜文宣,所以你就要委屈方凛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委屈我和你父亲?钱亦承,你怎么这么自私?那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亲骨肉了,你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