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凛冷哼一声:“我咖位大着呢,从不轻易给新人看文,不过我允许你猜一下后来的剧情,说给我听听。”
沈疏鹤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方凛,笑了笑:“我猜你肯定先拒绝了钱亦承,以你的性格,不会愿意搭理这无赖;他呢,八成恼羞成怒,跟你扯些有违三观的论调,来降低你的忍耐力与战斗力。”
“……”
“然而,适得其反了,你的嘴炮一出,便停不下来,估计怼得他毫无反驳之力,于是钱亦承见威逼不成,就改为利诱,他会提出给你一些好处,让你帮他对他父亲隐瞒真相。但是以钱亦承的魄力,估计也不会拿出什么诱人的条件。”
方凛没想到,沈疏鹤明明不在场,却把所有情况都猜得bā • jiǔ不离十。
“不过你猜错了一点,他提的好处可并不差,他说要把在凛然的所有股份都给我,宝宝还能继承一部分钱从海的遗产,且不说现在凛然25%的股份值多少钱,就光钱从海为了防着邹诗梅、钱亦承、颜文宣,留给长孙的遗产,就是一笔不可估计的大数目!”
沈疏鹤却笑着摇了摇头:“这些算什么?那些股份本来就是方凛的,现在股价还降了这么多,你就算把所有他送给钱亦承的股份都收回来,还是亏了钱。至于那些遗产,如果你不把实情告诉钱亦承,自然而然也会继承,现在你把实情告诉他,他反而把这笔钱当做施舍你,当做收买你的好处来迷惑你,不过这倒是符合他无耻的人设。”
沈疏鹤不说,方凛还真觉得钱亦承下了血本,这么一算,竟然还亏了。
“……嗯,我这就回绝他。”说着,方凛拿出了手机。
然而,下一秒沈疏鹤却按住了方凛的手:“先不要回绝,可以试着给他提一提条件。”
“提条件?”方凛不禁大惊,“你真的让我跟姓钱的同流合污,假装孩子是他的孩子,让宝宝认贼作父?”
“现在宝宝不也是被当做一个‘未知人’的孩子?这个‘未知人’与钱亦承对我来说,都是其他人,丝毫没有任何分别,再说钱从海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提到钱从海的时候,沈疏鹤的眸子中一闪而过一道危险的光。
方凛还是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可是……”
“小凛,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再作决定,是否要答应钱亦承。”
方凛有些不快地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示意沈疏鹤先说。
“第一,股份不但要还,股价的差价,他必须也要补给你,甚至还要计算从方凛把股份赠送给到他归还给你这段期间的利息。”
“……”虽然方凛知道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让钱亦承感到恶心,可是他也不能为了恶心钱亦承就恶心他自己啊!
“第二……”沈疏鹤顿了顿,看向方凛,认真地说,“让钱亦承把贿赂警方,叫他们销毁的那些关于海边小屋失火的证据,全部提供给你。”
方凛不由瞪大眼睛看着沈疏鹤:“你是要钱亦承出卖颜文宣?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方凛了解钱亦承的人设,他是个恋爱脑,怎么可能因为家产就抛弃颜文宣呢?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也不会为颜文宣跟原主离婚,更不会为了颜文宣与家里决裂,搬了出来。
沈疏鹤不屑地一笑:“你觉得钱亦承曾经跟方凛离婚,又为了颜文宣离开钱家,就是爱惨了颜文宣吗?那不过是钱亦承爱自己的一种表现,他沉迷于与颜文宣的关系,怕颜文宣心灰意冷离开自己,他也知道即便自己与方凛离婚,他父母也会顶住方家的压力,用尽一切手段保护他,钱亦承更知道即便自己离开钱家,他也是钱从海唯一的继承人,有恃无恐。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有了家庭危机,甚至……感情危机。”
说着,沈疏鹤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隐藏相册,交给方凛。
方凛看着那上面一张一张照片,不由地秉住呼吸。
竟是颜文宣陪着各路文娱界大佬们吃饭应酬的照片,颜文宣与那些男人眼神暧昧,举止过火,甚至有抚摸和亲吻的举动。
而看颜文宣的造型与发色,正是近几个星期的事。
方凛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到沈疏鹤低沉的声音:“这些照片,我已经匿名发到了钱亦承的邮箱里,你说面对巨额的遗产,和背叛了自己的恋人,他到底会如何选择什么呢?光想想,都会觉得很有趣吧?”
虽然沈疏鹤说的是别人的事,但那种语气听在方凛耳中,却感到背后一阵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