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兽人们正磨着刀。
这些刀长长短短,每把都不一样,但每把都很精致,刀锋磨得雪亮,一看就是众人精心打制的成果。
任鹤隐接过其中一把,看了看夸奖道:“打得非常不错啊。”
“哈哈哈,是挺不错。”那兽人得意地将手摊开来给任鹤隐看,“我从昨天下半夜就开始打,今天下午才打好,你看我两手都是水泡。”
任鹤隐实在不知道两手水泡有什么好炫耀,笑笑,“恭喜。”
旁边的兽人见任鹤隐夸了他,纷纷挤上来,要给任鹤隐看他们的刀。
任鹤隐只好一个个夸过去。
被夸奖了的兽人们一个两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心满意足地回去磨刀了。
“隐在吗?”有人在人群外喊。
任鹤隐挤开人群,探出脑袋,“我在啊,怎么了?”
来报信的是芽,他焦急道:“隐,你快去陶窑那边看看你的石鬃兽角,陶罐烧裂了,兽角全变成水漏出来了!”
任鹤隐一怔,没想到陶窑居然真能把兽角烧化。
他道:“我过去看看。”
“嗯,你赶紧过去吧。你没回来,我们也不敢帮你拿出来。”
任鹤隐笑笑,“没关系,烧化了也不要紧。”
反正无论烧成什么样,合金还是合金,没那么容易反应变质。
他跟着人过去看兽角。
到了陶窑火口仔细一看,才发现实际情况远没有那么夸张。
石鬃兽的长角并没有被烧成水状,只是有些成熔岩状,而后在重力作用下,渗出陶罐,在地面上积了不小的一滩。
这一滩合金水最长处直径都快有一米,最短处直径也快有半米,看起来挺夸张,怪不得大家见了那么着急。
任鹤隐用石棍去撩动这摊熔熔状态下的合金,合金被他一点点拨动出来。
火口附近非常热,石棍又重,使力还不好使。
没一会,任鹤隐就满头大汗,手酸得不行。
就在他想去旁边休息一下,喘口气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手,“我来吧。”
这声音太耳熟,任鹤隐转头一看果然云鸣,没跟他客气,“你来试试。”
云鸣动作比任鹤隐利索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他用力搅断了长角熔液与陶罐里还没熔化的角的连接处,只将那一滩熔熔的液体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