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去,明天上午先将陶窑打开,看我们的炭究竟烧得怎么样了。”
他们今天经过陶窑,在外面站了半天,也观察不出里面的炭究竟怎么样了,还得等明天将封口的泥掘开,才能一探究竟。
两人睡得挺早,起得也挺早。
任鹤隐将芋头放入炊罐煮熟,又炒了肉蒸了腊肠切了咸蛋,弄出一桌早餐,两人吃了,才背着背筐扛着锄头去挖窑。
窑口已经凉了,两人往里面挖土,越靠里面的土越带着浓重的烧灼痕迹,发干发硬。
任鹤隐将泥团扒开,伸手虚虚一探,“我没感觉到热度,应该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我也没感觉到,直接开吧。”
两人将火道口的泥挖开,云鸣亲自去取了木炭出来,最外层那些木炭已经凉透了,通体乌黑的木炭敲起来感觉跟柴完全不一样,有种敲熟西瓜般的手感,就是里面质量一致的那种感觉。
任鹤隐将手里的木炭抛了抛,说道:“还行,木炭挺重,应该没有烧过头。”
常年烧柴火的人一摸这些炭就知道哪些还是炭,哪些已经变成了灰。
变成了灰的炭哪怕还是炭的形状,手感也完全不一样,那要轻得多,握在手里没什么质感。
云鸣将表层炭搬出来,“我们再往里面看看。”
“嗯。”任鹤隐蹲下来,半蹲着走进窑洞,“我来,老大你在外面接应。”
“小心点,别用手五摸。”
“没事,我戴了手袜,要是烫,能有手袜挡一下。”
两人一层层往里面探。
这是他们烧的第一窑木炭,两人倒没全部取出来,只是将里面的木炭取到对面那条火道,将整窑炭取了一条通道。
他们这次烧炭烧得不怎么均匀,其中两条火道附近的木炭可能烧过了头,质量明显较轻,没有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这两条火道相对,可能空气对流,所以烧得最厉害。
剩下三条火道对应的木炭则烧得差不多。
这窑木炭的整体质量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