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包扎完伤口,宋钰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发丝粘在额上,剑眉因不适而紧蹙,汗珠顺着苍白如蜡的面颊滑落。
“宋钰,宋钰?”傅长言试探着叫了几句,宋钰闭着眼趴在竹榻上没反应,他拿起帕子为他擦了擦汗,咕哝道:“打了一晚上,该不会就这样被打死了吧?”
此话被旁边配药的宋老头听到,他拎着铜盘道:“不慌不慌,待会儿煎帖药喂下去就能醒。”
傅长言:“哦,那我在这守着。”
宋老头笑笑:“小公子莫慌,从前有一回,灵昀这孩子不知犯了什么大错,足足在警世堂跪了七日七夜,星河背着他来找我时就剩一口气了,背脊骨被打断好几截呢!养了大半年后照样生龙活虎,这点伤又算什么。”
傅长言立即竖起耳朵,也不管奄奄一息的宋钰了,屁颠儿跑到药柜边,甚是好奇的问:“他做什么坏事了,忘忧老……忘忧散人要那样狠的罚他?偷鸡摸狗?打家劫舍?难道是强抢民女?”
宋老头瞪他一眼:“胡闹,灵昀岂是那种无耻恶徒。”
傅长言:“那是把镇liù • hé的塔给拆了?”
宋老头:“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