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他胸口一滞,说不出的酸涩萦绕心头。
揽月仙子,不正是他阿娘的美称么,竟是没想到,阿娘的古琴会在镇liù • hé里。
魔宗……他爹是魔宗的人,却与阿娘这个正道名门家主相爱……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爹娘为何惨死,阿娘的琴在宋家镇liù • hé塔内,是不是说明阿娘死在宋家手中?
傅长言冷冷望着漆黑的古琴,这一刻,他的双眼亦被黑色覆盖。
默默跪了半天,他强忍着骨肉分离的剧痛离开,眼下还不是拿回古琴的时候,要先查清楚,阿娘还在不在宋家。
刚从镇liù • hé出去,半路上碰到两名宋家弟子,手里拿着扫帚和芦苇掸子。
傅长言装作迷路,迎上去问路,话毕,问道:“两位小兄弟这是要去哪打扫?”
年轻一些的弟子回到:“镇liù • hé,外头虽有阵法机关挡着闲杂人等和走兽,但时常有飞禽排粪下来,我们便得轮流去打扫。”
另一名弟子接过话:“一层的祠堂与二层的藏书阁也要时常除尘。”
傅长言便道:“我还以为你们每日修仙练剑即可,没想到也有这么多活干,真是辛苦。”
说罢,又周旋了几句,他旋身离开。
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特地绕道去柴房拿了几个馒头,边啃边往宋钰居住的小院走,回去后发现宋惊尘也在,宋钰靠在床头,见他进门,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你哪里不适?”
宋钰定定望着傅长言,从他进门后,目光就没移开过,瞥见他略显苍白的神色后,关心的话登时脱口而出。
宋惊尘有些讶异的抬眼看向宋钰,目光有几分探究,顿一顿,轻笑道:“灵昀,从不见你如此在意谁,看来这位酆小公子同你有缘。”
宋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神闪烁几下,面上浮起几分不自然的红晕,想解释什么又怕自己嘴笨,越说越不清楚,干脆不说了,低下头抿唇不语。
“宋二哥哥不是去后山了么,可查出什么?”傅长言咽下嘴里的馒头,边问边去倒水。
宋惊尘眉头一蹙,沉声道:“后山竹林深处,除了灵昀的阵法外,还有一间寒冰砌成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