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言笑着打断宋清越,道:“你不必替他解释什么,他是怎样的人我岂会不了解。”
宋钰幽幽望着他,少顷越过他往前走,看样子是不想理他。
“看,他这是不高兴了。”傅长言撇撇嘴,接着转身去追,“宋钰,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要去哪?”
瞧这方向是后山,他是去查炼魂术的事,还是去毁了那阵法?
背上的伤明明还没好,又要去逞强,他可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不必跟。”
宋钰冷淡的开口,脚步却放慢了一些,等着傅长言追上来,谁知此话一出,身后的脚步声停了。
“不跟就不跟,本公子还不稀罕跟你。”
晓得他生气,傅长言怕自己跟上去惹他更生气,索性不跟了,反正凭他的本事,不管是去查探还是毁阵,最多是吃点苦头罢了,性命应当没危险。
他宋钰是天仙,不用早膳也无妨,他可是凡人,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大不了待会儿再去后山寻他。
想罢,傅长言掉头去找宋清越,勾肩搭背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宋钰猛地刹住脚步,侧身抬眼去看傅长言,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可谓是冰冻三尺,眸中戾气翻腾的像狂风暴雨将至。
他死死攥着衣袖强忍,还屏住了呼吸,一直到胸腔生出刺刺的痛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
宋家抠门,早膳没准备很多,傅长言自己那一份吃完不够饱,厚着脸皮又啃了宋清越一块红枣糕。
吃饱后心里没忘记宋钰,正想摸两个馒头给他带过去,忽见几名弟子挑着几大桶白雪回来,要往后山去的脚步便顿住了。
“这雪可是从缥缈峰取下来的?”
他几步追上走在最后的一名弟子,不由分说就去扯对方弟子服上的飘带。
“何、何事?”
衣袍飘带突然被人扯住,挑着雪的弟子趔趄一下,肩头的竹扁担一滑,两大桶白雪摔到地上,其中一只桶许是太过破旧,落地后摔得四分五裂,雪花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