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言倒确实还有个东西想买,便拎着荷包鸡走向好几日前到过的一个杂货摊,摸出片银叶子买下一枚银色的剑穗。
将剑穗收好,傅长言把剩下的钱袋递给宋钰,正正经经道:“灵昀公子,多谢,改日长言定会双倍奉还此钱。”
“不必。”
宋钰说罢,钱袋也没收,转身就往外走。
“宋钰?”傅长言快走几步追上去,“你说的不必是何意思,不必还钱还是不必把剩下的钱给你?”
看不出啊,他这么大方?不过还是算了吧,宋家对本家弟子太抠门了,当年宋钰不是得风寒来着,就是因为他只有一件冬天的披风,傅长言穿了,他只能挨冻。
便想把钱袋塞回他怀里,谁知被他用力攥住手腕。
“傅长言,我说了不必。”
宋钰似乎有点不高兴,神情微冷,身上又开始散发冻人的寒意。
“行吧,不必就不必。”傅长言甩开他的手,把钱袋收入自己怀里,心中暗道宋钰莫不是觉得欠了他恩情,所以这会子拿钱来偿还?
啧,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根本就没放心上,严格算一算也并非全是给他一人的恩情,没道理让他一人来还。
但若不收钱袋,恐怕会惹他生气,届时又要费尽心思去哄,多浪费时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这回下山除了换口味外,他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那些常年在此乞讨的乞丐中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行至破庙附近,傅长言拦住宋钰,要他在外面等就好。
宋钰便问:“为何。”
傅长言含笑道:“你这仙风道骨的气质,与蓬头垢面的乞丐怕是格格不入,何况我们吃酒喝肉,你在旁边干坐着怎么好。”
破庙里多脏啊,地上老鼠蟑螂到处跑,宋钰一身白的进去,本就没几件的衣袍还要不要了。
除此以外,他还有个私心,不愿他身处污浊之地。
宋钰酒肉皆不沾,加之不喜聒噪,最终没有进去,站在破庙外一株古木下等候。
傅长言进去时回头望了一眼,古木旁几株紫薇花开得正好,宋钰一袭白袍立在那,不知是不是花儿娇艳,衬得他越发出尘绝艳姿态如仙。
从来没有人会在哪等着他。
傅长言觉得自己的心忍不住抽动一下,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