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钰这人太有意思了,他人生所有笑料几乎都出自他身上,从前如此,现今依旧没变。
就有一点不太好,逗完真生气了,又得好声好气去哄。
可傅长言聪明啊,除了哄,还有别的法子能让他消气,譬如换个话题,假装正经的和他谈事儿。
“宋钰,日前我问那百俊生,它说我娘的尸骨已不在缥缈山。镇liù • hé我亲自去了一趟,修葺在三层的冰室已经不见了,此人倒是有些厉害,能在镇liù • hé里弄暗室,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抹掉痕迹,对方必定是宋家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
宋家确有好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是宋家直系后人,年纪大了不爱热闹,均住在僻静的院落里,若非有大事商议,一般不会现身。
多年前镇liù • hé塔楼出事时,几位长老级的人物皆有现身帮忙善后,但不知是谁在塔内修葺冰室,又藏匿了傅长言亲娘的遗骨。
宋钰没有回答,神情渐渐凝重。
傅长言便问:“不知当年负责重修镇liù • hé塔楼的人是谁?”
宋钰回忆了一下,道:“是清越。”
“小清越?”
傅长言回到桌边坐下,手指轻叩桌面,想起自己遗落在他那的藏玉剑不知为何会跑到金子深身上。
“那时候,小清越几岁?他今年不过十九,算算的话,当年他才十岁,你们宋家居然把重修镇liù • hé这样的大事交给他一个小孩子?”
宋钰便答:“叔伯们对宋家本家弟子寄予厚望,严厉些亦是正常的,当年是清越负责重修塔楼,此外还有旁的弟子协助,最后由二师兄审查后没问题才重新加固封印。”
傅长言总结:“这么说,塔楼是清越等几个小毛孩重修的,验收的人则是你二师兄宋惊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