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晓得宋钰在这等着,早出来叫他回去了!不过他等他做什么?
宋钰看他出来,神色淡淡:“不要紧。”
“你在这等我,可是有什么事要说?”傅长言放下手,抬眼望着他。
宋钰似是被他问住了,好半天回答不上,恰好一阵风裹挟着凉意袭来,傅长言便试探着问:“天都这么晚了,不若我们回去再说?”
“嗯。”
宋钰终于点头了,接着转身往前走,背对着傅长言时,唇角忍不住弯了弯,紧张揪着袖子的手指也松开了。
便一前一后回到雅竹居,傅长言一路上都在想白日里发生的事,进房后,一撩衣摆坐到椅子上,道:“宋钰,细细想来,我觉得金子深之死另有他故。”
宋钰本在斟酌要如何开口让二人同寝,听了傅长言的话后,也坐到桌边,“何解?”
傅长言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我若是酆烬生,这时候定然忙着给自己找靠山寻活路,哪有功夫千里迢迢跑到清凌缥缈山来shā • rén,何况杀了一个我又能如何,你说对不对?”
“藏玉剑。”宋钰沉声。
傅长言就笑:“那就更说不过去了,藏玉剑如今回到酆怀手里,酆烬生怎么不在shā • rén后拿走它?”
酆烬生又不傻,放着传家宝藏玉剑不拿,大老远跑过来,冒着被宋家一堆高手发现的危险就为了杀个人。
再说,杀了他这个酆怀儿子也没用啊,酆怀那老东西儿子一堆,杀了他一个,还有别的儿子能继承酆家家业。
宋钰道:“你想如何?”
傅长言眉眼一弯,笑道:“灵昀公子果然聪慧过人~恐怕我俩还不能安寝,得去缥缈峰走一遭,不知灵昀公子可愿带在下一程?”
宋钰没有说话,但已起身召了云泽剑出来,迈了一步站上去。
傅长言从椅子上蹿起,几步蹦到剑上。
待云泽剑飞出屋外后,他拉一拉宋钰的衣袖,凑近他耳边道:“咱得悄悄的去,你仔细些,莫叫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