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玄瞟一眼旁边门神一样杵着的宋钰,没敢往桌边坐,乖乖站在门口吹冷风,噘起嘴:“清越太心善了,明明是别人的错,老往自己身上揽。他不是为了金子深的死自责内疚吗,我就想给金子深撒点纸钱送他上路,等清越醒来告诉他,说不定他心里能好受点。”
傅长言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清玄,“金子深的魂魄都没了,你撒纸钱给谁花?”
“……”宋清玄登时就愣住了,瞪着两只眼睛一脸傻样,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抬手挠了下后脑勺,嗫嗫嚅嚅道:“我、我我忘了……”
看他的反应不像在演戏,眼里满是懊恼和窘迫,除此之外还有点害怕,偷偷去看边上的宋钰。
果然,宋钰真开口了,冷淡淡的:“置办纸钱冥币的钱财从何而出?”
宋清玄“扑通”一声跪地上,哭丧着脸道:“前段时间游学途中除妖所得,尚未全部上交,清玄一时糊涂,便……便……三师兄,我知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宋钰一本正经的拒绝,末了沉声:“先前你与酆儒竹私自斗殴一事尚未请罚,如今又浪费钱财于无用的凡尘俗物之上,荒唐,千环道来回一次。”
“是,清玄领罚。”
宋清玄哪敢再求饶,何况多说无用,三师兄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哪像二师兄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清玄先回去了,我担心清越……”
宋钰便看向傅长言,等他点头后才答应。
待宋清玄走后,傅长言拨弄着桌上的杯盏,“方才我一直盯着宋清玄瞧,未觉有何异样之处,想来金子深应不是他杀的,否则他年纪轻轻演技如此了得,那真是可怕。”
若如此想的话,宋清越应当也不是凶手,就说搞炼魂邪术,至少得有个人必须复活不可吧!
可宋清越宋清玄双亲皆在,也没有什么青梅竹马枉死需要复活的,又是两个ru臭未干的小子……思及此,抬头去看宋钰,问道:“可有心悦之人?”
双亲和青梅竹马都无碍的话,就只剩心上人了,不知宋清越和宋清玄这个年纪有无心悦者,便开口问宋钰,想看看他这个三师兄知不知道什么。
“……”
傅长言话题转的太快,宋钰当场怔住,片刻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答:“是。”
“是?”傅长言琢磨着这个字何解,尚未有所思,又听宋钰道:“清越清玄无嫌疑,令慈在世时,他二人并未出世。”
确实,倒把年龄给忘了。
傅长言的思路立即被带回正路,便又拧眉苦思金子深死于何人之手,将自个儿刚才本要问的事给忘了。
“咝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