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又没床,你歇哪?”傅长言伸手去拉他袖摆,手指还未沾着布料就被他躲开了。
宋钰侧身立在门边,冷冷淡淡的:“无妨,我坐着便可。”
傅长言没拉着他袖摆,心里头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他搓了搓手指,讷讷道:“你内伤还未痊愈,需好好休息才是,怎可坐一晚上?没事儿,床让给你睡,我趴桌凑合一晚就好。”
如此说罢,本以为宋钰又要说“不必”,哪知他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内室走,看样子是同意傅长言所言。
此举令傅长言颇为惊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干脆,不别扭也不推辞,害他嘴里接下去要威逼利诱的话都白白准备了。
内室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就寝声,不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傅长言一个人站在门口,傻了半天才回神,随后把房门拉好,轻手轻脚到太师椅边坐下。
椅子自然是不好睡觉的,他坐在上头,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换了好几个姿势,上了年纪的木椅经不起他的折腾,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又“咯吱咯吱”了半柱香,傅长言侧耳听了听内室里的动静,啥也没听见。他就纳闷了,宋钰是真睡着了,还是打定主意今晚真让他睡椅子?
想罢,怎么都睡不着,便起身偷偷往内室里摸,凭着记忆找床榻的位置,一个不小心撞柜子上,“咚”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