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外人听了,定会觉得森鸥外的话现实到残忍。但是这些话由你来听刚刚好,从上辈子异能bào • dòng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第一天起你就发过誓,绝不会再让别人主导你的人生。
就算统领了整个川崎,你的权/欲也未曾得到满足。死去的前一刻你仍然被自己旺盛的权/欲蒙住了眼,没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阴谋和陷阱,跌入了万丈深渊。
直至死后重生,你才看淡了上辈子你至死都紧紧抓在手里的那些东西,发现它们其实微不足道。这么些年唯一不能释怀的,就只剩中也的背叛了。
你静静地听着森鸥外强调的关于权势和财富的重要性,没有出言反驳。
“小信子长大就明白了。”森鸥外敏锐的觉察到了你的不置一词,适时停止了教导。经过系统化的学习,你现在也终于能从对方始终温和微笑的脸上看出一些东西了。
你们也到达了真正的目的地。
提前清过场的三楼有着冷清,守在一个华丽奢靡的雅间门口的黑衣人恭敬的鞠躬,为你们打开了门。
你的目光从即使鞠着躬脊梁也挺得笔直的黑衣人身上掠过,这是一个有傲气的人,在这种特殊场所,有傲气的人通常都有本事。反过来想,能雇佣得起这样的人,也能证明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有本事。
森鸥外牵着你的手走进了雅间。
里面已经有人了,男孩、少年、青年,各式各样的男性,穿着统一的西装,无一不跪坐在雪白的榻榻米上,谦卑恭顺地低着头,像橱窗里陈列的华美玩偶。
下意识的警惕过后,发现这些异性都是一群普通人,你不明所以抬眸看向带你来这里的人。
“小信子看中哪一个就带走吧。”森鸥外松开你的手,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红瞳中划过一丝戏谑,等着看你的应对。
他的目光扫过跪着的那些男性,声音不怒自威,“抬起头来,给你们未来要侍奉的主人看看。”
?!
被这么多异性齐刷刷的看着,你不禁向后退了一步。【I】——idiosyncrasy(癖/好)
挑选男性是个技术活。
你合上手中详细记载了对面九名男性个人资料的文件放在一边,在森鸥外戏谑的目光下走上前依次视察你的男仆备选——像古时的大名挑选大奥的妃嫔一样。
相貌丑陋是不行的,身体留疤是不行的,体有异味是不行的,十指粗糙是不行的,皮肤黝黑是不行的,姿态粗鲁是不行的,胸无点墨是不行的,背景不详是不行的......甚至风格或人设重复的,也绝不会送到你面前来。
一号的名字是“淳”,想来也是花名。简单的黑色外套搭着勾勒出少年纤细瘦弱腰身的白衬衫,衬着他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格外惹人怜爱,是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娇美。
你走到清纯而又天然的少年面前,因为他是跪坐着的,你刚好能与他对视。
淳浓密的长睫微卷,轻轻地颤着,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见底,犹如一汪清潭,里面倒映着你的影子。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漂亮到精致,已经够足以迷倒它的主人想要折服的任何人了,却偏偏还要展现出那般青涩迷人的笑容。
你捧住淳的双颊,仔细地观察着他腼腆的表情,却懊恼的发现自己看不出一丝破绽。心里想着这个人记录在文件里的、比电视剧中的豪门恩怨情仇还要狗血复杂的经历,你觉得他不愧是一号。
淳任你看着,或许因为你只是个小孩子,又或许因为被事先交代过,他并未闪躲你的注视,只是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渐渐漫上娇嫩的粉色,一直晕到了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淳。”你念他名字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温热的脸颊正在变烫。连这个也可以控制,这对你来说很神奇,“你是干净的么?”别人用坏了的东西你可不要。
“只要小小姐想,我就是。”十二岁的小少年那双秋水翦瞳里泛起了明媚的涟漪,声音轻轻怯怯地,天真而又稚气。
不得不说,你很心水这种类型的男孩子。淳让你联想到了上辈子你养的一条小奶狗,是中也送的德牧,黑瞳清澈,通体雪白,抱起来毛绒绒的像一朵云,平常十分亲近你,只是看到你鲜红的眼瞳时会流露出明显的恐惧,怎么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