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受伤了吗?”模样一定很清纯可爱的男孩子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你有点诧异他的细心程度,但面前没有流露出分毫,只是淡淡的回答。
“可是,可是......姐姐你还在流血呀。”他担忧的目光落在你的脸上那道细长的伤口,“很痛吧。”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你语气又不好了,毫不留情的出言嘲讽,“被别人欺负一下就会哭鼻子。”说完,你却是被戳到了痛处,后知后觉的抬手摸了摸眼角的伤口,抹了一手血。
你轻轻的“嘶”了一声,凤梨精划哪里不好非要伤在你的脸上。
痛死了。成功追踪到那群小孩子逃离的痕迹,你把沢田纲吉送回家,却在盛情难却的沢田奈奈灿烂微笑着的邀请下一时被迷惑进了沢田宅,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坐在餐桌前和这对母子一起吃饭了。
“阿信不需要上学吗?”大和抚子般温柔的嗓音,语气活泼开朗像个妙龄少女,热情,善良,自来熟。
你听声音给对方贴了标签,以为你眼睛不便的沢田奈奈母爱泛滥的拿着勺子喂你吃饭,速度不急不慢。你咽下嘴里的食物,白色的绷带包扎好了你眼角的伤口,同时也顺便蒙住了你的眼睛,看起来像你受伤失明了一样。
“我已经在工作了。”学校那种象牙塔不适合你。
“啊,好辛苦。”沢田奈奈没说这么小就出去工作不对该去读书之类的话,天然的感慨了一句,又问,“是什么工作呢?”
你咬住了筷子上的炸秋刀鱼,鱼干的香气令人欲罢不能,“黑手党。”非常诚实的回答,但衬着你一头绷带的样子,给人感觉就像犯了中二病一样,说出来也没人信。
“阿信很厉害呀。”这个反应,该说她是天然呆还是在装傻呢,你托着腮,像视线根本没受阻一般望着沢田奈奈的方向。
沢田宅给你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戒备森严的并盛町故意露出了一个无人看守的角落,这条街周围你的火焰触须没有侦查到一个彭格列的人,太过刻意隐藏反而令你觉得这里才是彭格列的人真正想要保护的地方。
面前的这位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的夫人,还有在她旁边装鹌鹑的小男孩,恐怕是彭格列某位大人物暗中保护的家属吧。你漫无边际的推测着。
“非常感谢您的招待。”对于沢田夫人的一饭之恩,你并不想欠着。被当做病患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用餐后,你就说出了要两清的话,“请问我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这个时间,纲君该去上学了呢。”沢田奈奈略带苦恼的说道,到没有因为你外貌的年幼而轻视你,“能拜托阿信陪他一起吗?”
她如同触碰易碎品般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你的长发,这感觉和森鸥外的触碰相同而又不同。你很反感不熟悉的人对自己的触碰,但是,你不会讨厌一个母亲的信任。所以你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会保护阿纲的。”作为交换,在你养伤期间,请一直这么温柔吧。
*
你遵守承诺陪沢田纲吉去上学。
在简简单单的十分钟路程里,你帮沢田纲吉赶走了试图扑上来咬他的吉娃娃,把左脚踩右脚平地摔的他从地上拉起来,回去取了忘在家里的作业本......你表示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废柴成这样的人。
可能是你天天和异能者待在一起,忘了普通人的日常是什么样的了吧。你无奈扶额。
离并盛中的校门口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沢田纲吉停下了脚步,你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故,就听到他纠结后用一种英勇就义的语气坚定的说道,“这段路我一个人走就可以了。姐姐先回去吧。”
你挑眉,“校门口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不就只有一个男孩子站在那里吗?不知道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校门口埋伏着一群劫匪呢。
“那可是云雀学长......”沢田纲吉刚鼓起的勇气像是被戳破了,一下子泄气又胆怯的提起了一个人。“学校的风纪委员长。”他确实因为各种突发事件迟到了没错。
“你被他打过。”这就是校园暴力吗?你摸了摸下巴,肯定的说道,又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