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森鸥外眸色微沉,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语气平淡的说道,“哪位干部愿送信君一程。”
这话听起来跟另一种意义上的送你上路似的。你唇角一抽,心知他这是对你超脱他的掌控感到不满了。
他的控制欲对你来说,有时候是一种保护,有时候又是一种掣肘。
你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可能像森鸥外的人型异能爱丽丝一样听从他的安排,一直做他想象中的乖女孩。
你知道,森鸥外爱你。
即使这些年有所疏远,也不能改变他爱你的这个事实。
只是作为一个dú • lì的个体,你的灵魂始终是自由的。
所以......有些冲突,不可避免。
A以“信君与尾崎小姐私交甚密”为理由抢到了送你一程的机会。
你直觉他有话要说。
果然在一路的沉默之后,A监/视着黑衣人押送你到了禁闭室,然后让两个黑衣人在外面稍等一会儿,也走进了禁闭室。
这个禁闭室除了一张血迹斑斑的石床和一个卫生间什么都没有,空间狭小,周围的墙壁都是没有粉刷的水泥,虽然简陋,但整体上还算整洁。
你走过去盘腿坐在冰冷的石床上闭目养神,无视了A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你不耐烦的睁眼看向一直自顾自的上下打量着你的男人,柳眉倒竖,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有话直说,没事就滚。”
A不怒反笑,用欣赏一件物品的眼神看着你,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我现在才发现,信君也是一个美人啊。”还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手上戴着的异能抑制器竟然是SSS级的。
“别做首领的狗了,做我的枕边人怎么样?”他拿出一个中间镶嵌着一颗上好红宝石的黑色项圈,笑容可掬的诱惑道,“今后我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话有点意思。看来森鸥外麾下的人也有不甘寂寞想要更进一步的。
“不怎么样。”你不为所动。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始终是一人之下。你都万人之上了,又何须置身于一人之下?
再说A此时来招揽你,未必安了什么好心,他的异能“宝石王的失常”的发动条件在港黑高层一清二楚,你又怎么会中计。这人刚刚还在审判庭想要弄死你来着。
森鸥外其实挺会用人的。明知A野心勃勃,却依然利用他的能力为组织敛财,平时表现得多为倚重,何尝又不是一种捧杀?忠诚这东西有用,但其实用处也并不是很大,各人有各人的用法,就算是奸臣,就算是贪官,翻翻华国史书,乾/隆真的不知道和坤贪?养着和坤不就是为了留给嘉/庆抄家的。
所以你的心态放的很平。和一个没几年就要死了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A收起了笑容,阴沉沉的看着你,“本来还想着,如果信君归顺我,能够事半功倍的。既然如此,我等着信君向我摇尾乞怜的那一天。”
而你不屑一顾,脑子里浮起一句话:龙搁浅摊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你看来,A习惯了用他的异能去控制下属,满脑子都想着虎躯一震别人就臣服在他西装裤下,可能大脑已经生锈了。
的确,有能力就是能够为所欲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蚍蜉撼树。这句话本身没毛病,但也要看这句话是谁说的。
A以为他掌握了绝对的优势,其实他并没有资格,也没有相对应的实力在你面前耀武扬威。还想等着你向他摇尾乞怜,装什么逼?趁早洗洗睡吧!
如果不是顾忌形象,你真想问他:
配不配钥匙?
配吗?
配?
配几把!
人贵在自知,你一直都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而A这个男人,心里只有ACD数。对黑夜的恐惧是从原始社会时期就根植在人类基因深处的本能。
若只是黑,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颜色,若只是夜,不过是人类挥霍白昼后的纵情狂欢。所以,与其说害怕黑暗,不如说害怕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和无法掌控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