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归澜见含蓄暗示不管用,只好直言:
“能否换个姿势?这样,我有点痒。”
云溯望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安师弟那欲言又止的态度,想表达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美人剑修的面上微微染上薄红,而后听话地松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师弟看。
在外人眼里他或许已经成了弑兄夺位的新魔皇,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却仍是保留着几分初次心动的纯情。
这样的对比反差,看在安归澜眼里便成了云师兄身上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顾及到镇墓之地外那一群眼巴巴等着新魔皇出来的下属,他终究没有在这青天白日里将人压倒在榻上。
云溯望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将玄溯递到他手上,随后又拿出一把与玄溯看着极像的新剑。
“上次安师弟说没有剑,我便想着等再见你之时把玄溯带来。毕竟这早就是你的剑了。”
“那这把新的是……”言言
安归澜只一眼便察觉出了那把剑上强大却又与玄溯稍有不同的魔气波动,心中已有了猜想。
云溯望垂眼,笑得温柔:
“自然是想两把剑凑成一双,所以又铸了一把新的。还想让安师弟取个名字。”
“是用了夜朔云的血?”
“善恶终有报。他拿我祭剑的时候,我便提醒过他,可惜他不肯信。”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用魔皇之血铸剑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御兽场的前尘虽已远去,但余下的记忆安归澜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云溯望如今虽再也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却仍是叫他心疼:
“魔皇死有余辜,可是云师兄又何苦用这样的事再让自己难受一回?”
“我并未觉得难受。”云溯望语气平静,眼眸亮如晨星,“只是觉得痛快。”
说到这,他又想起了那本神秘的册子。若那上面所说都是真的,那安师弟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