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佑之前说过不允许他对这里的人出手。但无论他是否回答,身上的血迹都足以让人猜出真相。
杜佑想了想,问:“我可以进去吗。”
秦戈打开门,侧身让人进来:“请。”
2月末虽说逐渐升温,但到半夜,气温还是很低。
而这栋房子,无论是白墙还是地板,都一片纯白。除了最低限度的家具,再无其他装饰。甚至连屋里的灯也是冷色的。
走进屋内,只觉进了冰窖。
杜佑站在客厅中央,打量着这一装潢,莫名感到熟悉。
“你很念旧?”他道,“这里跟实验所有点像。”
“是的,我很念旧。”
听见回话,杜佑转头看过去。秦戈立在门口,浅栗色的眼眸直直注视过来。也不知是在说这栋房子,还是指代别的什么。
接着,秦戈关上了门。茶几上,两杯红茶汩汩冒着热气。
杜佑盯着那白烟发呆。
刚才秦戈上楼了,说是去换掉染血的衬衫,还没下来。
所以他在发呆。
而就在杜佑发呆期间,秦戈走进了二楼浴室。
浴室内宽敞明亮。打开灯,冷光如流水般淌了下来,映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
秦戈手覆上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衬衫敞开,是肌肉紧实的躯体。肤色依然苍白,在冷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他脱下衬衫,连带着摘下的黑色皮质手套,一起扔进垃圾桶。
然后转身看向镜子,视线下移。腹部零星沾了点红色,那是尸体的鲜血。
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拿过一旁的毛巾,旋开龙头打湿,开始擦拭那块血迹。
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将皮肤给擦破。
然后,又将毛巾给扔进了垃圾桶。垃圾桶摇晃几下,倒在了地上。
少顷,杜佑听见楼梯方向传来脚步声,循声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