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搞点武器先把部落包装起来啊?
这……我tā • mā • de不会弄弓箭啊,不行就回去翻翻书,不知道小白脸他们能不能搞个自学班啥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不知为何也沉默下来的首领忽然开口道“八,人。”她静静地说,“他,咻咻,死。”
咻咻?
乌罗恍惚又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首领,这位聪明的女性领袖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疲态与脆弱,可见对方的确给予了她极大的重创。首领做了个拉弓的姿势,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看到火,想拿,好多人,死了。”
“他就是石头上那个人?”乌罗从这简短的信息里联系起蛛丝马迹,惊诧地问道。
首领点了点头,她黯然地说“他,给我们,食物换火。”
就方才乌罗来看,那个男人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畸形,甚至可以说长得格外完美,他忍不住琢磨了会儿首领为什么要那么画,然后就想到了那个象征着首领的鸟头女人。
手脚变长,也许并不是意味着身体的缺陷,而是首领认为他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手脚的长度是指能力。就好似三头六臂在现实里的用法一样,并不是说真的有三个头六条胳膊,而是指一个人的能力很优秀。
奇怪的是,既然他们之间发生了流血冲突,首领又显然被吓得不轻,那对方必然是有敌意的,那又为什么会把火换给他们?
“他的部落呢?”乌罗想了想,忽然问道。
哪知道首领摇摇头,她沉默地叹气,半晌才道“他,没有部落。一个人,一个婴儿。”
一个人,杀了部落里的八个人?更何况还带着个婴儿。
就算有弓箭也太离谱了。
乌罗沉吟片刻,他现在还没办法从首领得知更多的消息,她形容不了当初的场景,那些回忆在记忆里清晰可辨,可是通过语言就难以完全表达,包括乌罗将问题问得较为细致些之后,她就完全陷入了迷惑不解的状态。
“你们除了火,还换过什么吗?”乌罗问道。
首领分辨了很久“除了”是什么意思,直到乌罗又换了好几种问法,她才恍然大悟地摇摇头,指着他们带来的盐肤木果子说道“我们,不去那里,摘果子,见他,就跑。”
那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乌罗沉吟片刻,他本来以为那个男人本来与首领他们敌对,是为了婴儿才用食物换取火,可要是那样,他们之间应该会进行频繁的交易才对,可是按照首领的说法,他们换过火之后就完全互不干扰了,甚至到了采盐肤木的果子见到都会跑的程度。
这就不太合理了。
而且这个男人既然没有部落,那他的婴儿又是怎么来的,尽管乌罗没有看过其他的部落,可是光是这个部落对婴儿的珍视,就足够他有个大概的认知了。一个没有部落的男人,会弓箭会驯兽,还带着一个婴儿,独自在森林里生活,杀了部落里八个人,却又慷慨地将火换给了部落。
“他当初换了多少食物?”乌罗下意识问道。
“这个。”首领摇摇头,她好像很困惑,从头发里取出了一根羽毛,慢慢说道,“要了,一鸟的。有肉,一块。”
一只鸟的所有羽毛,说多也不算多,说少也并不少。
原始人在没有弓箭的时候,狩猎鸟类是极不容易的事,必须是非常老辣的猎手才能抓到一只鸟。尤其像是首领这样的部落,连火都才刚刚有,工具武器极为粗糙,他们想要抓住鸟并不太容易,因此只有首领跟唯一的婴儿身上才看得到羽毛。
羽毛对于部落而言,更多是保暖与装饰的作用。
那个男人要羽毛,不太可能是装饰,估计是拿来做箭羽,也很可能是给那个婴儿。
这笔交易虽然不算很划算,但到是说不上黑心,不过既然是交易,哪有嫌多的,那个男人怎么会刻意要一块肉跟羽毛,一般情况,不是直接拿走整只鸟就好了吗?
乌罗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问号,他发现这些朴实纯真的原始人居然也能如此扑朔迷离。
他们之间到底是为什么起了冲突,又是什么阻止了这场已经流血的冲突,那个男人又为什么愿意将火给予部落。
部落至今只换过两次火,一次是跟那个男人,还有一次就是跟他。
从日常也看得出来他们对火非常重视,可是当火堆熄灭之后,他们并没有想着去求助路程非常近的“邻居”,反倒是碰运气在路上把乌罗捡了回去。
不过这对乌罗倒的确是件好事,只是细思起来,始终有地方令人不解。
最令人感觉到奇怪的,大概就是那个男人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