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留君打架的孩子不多,小鬼头很喜欢他,我也欣赏这种勇气。”阎看起来似笑非笑,狼嚎声在远方响起,仿佛回应主人的呼唤一般。
乌罗奇道“怎么叫留君?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个该给狼或者狗起的名字。”
他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原来蚩当时并不是被吓晕了。
部落的人刚开始学习说话才不过几年,对蚩来讲,他所讲述的自然是老老实实按照时间顺序发生的事,可乌罗擅长玩弄语言,便以为那孩子只是遮掩。
蚩是为了那个孩子,上去与巨狼搏斗,被攻击甩脱了,也许是磕在地上,这才导致昏迷。
他不是被凑近的巨狼吓昏的,而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的确是移动过来的狼头。
“你着急想问附近大大小小部落的信息,难道不是刚遭遇过吗?”阎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有些典故总不至于忘得比我还快吧?”
乌罗哭笑不得“梁上君子的君?”
阎欣然应允“你也可以叫他留君子。”
“它倒是有排场。”乌罗略有些感慨,“还好我还算有点文化,不然还真是赶不上你的脑洞。”
他忽然在起名这件事上又与阎生出了一些亲切感来。
阎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这让乌罗想到某些事情,刚开始进入职场的时候,他还不太懂得规则,跑业务时还按照大学时的想法来做,直到后来被上司提点了下,才知道去讨客户的欢心。后来升了职,混成老油条,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凝视着阎,心里颤巍巍地动了下,又有了点当初小心翼翼揣摩他人想法的那种忐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