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偶尔喊他“小鬼头”。
这小鬼头要往家里去,他忽然起身来,赤脚站在大角鹿身上,遥遥看着乌罗他们,神色里有点艳羡的意味。
可是他没有开口,一句话都没说。
乌罗与他错眼而过,心里忽然好奇起来那个能征服阎的女人是谁了,离群索居到这种地步的人,居然也会跟什么人缔结关系,甚至留有后代。虽说他们看起来长得并不相似,但难保小孩子是不是随了母亲的长相,否则在这样的地方,好端端养个孩子做什么,不嫌麻烦么?
她死了吗?还是活着,却让阎不堪忍受。
乌罗对部落里的婚姻制度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糜烂,只不过这些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他总不能强迫人家进入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
日头坠下去的时候,乌罗不得不再一次爬上默的肩膀,他们争先恐后地与太阳赛跑,终于在黑暗来临前,敲响了部落的大门。
而小鬼头则被闲庭信步的大角鹿送回了家里,它的身量高,稍稍一抖,就把赖着不肯下去的小男孩给跌到地上。
“哎哟喂——”
他吭哧吭哧地趴在地上,好半晌不想起来,屋里的火光明亮,除了没有人气,什么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