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轻笑了声,他将那小胖隼托起轻轻一晃,对方便展开翅膀飞入了即将沉没的暗夜之中。
“那也是七糠部落的?”乌罗没话找话,想跟阎多聊聊。
“不是,是黑曲部落的。”阎倒是耐心好,一五一十地给他解答,“黑曲部落与鸟一同生活,他们的骨头跟鸟一样是中空的,因此身形轻盈,能爬到很高的树上去,不过飞不起来。黑曲部落的人死了之后,他最贴近心脏的肋骨会被取下来制成乐器保留。”
乌罗下意识道“你吹的这个不是吧?”
“这是竹子。”阎又笑了起来,他躬身看着乌罗,眼睛微微发着幽光,“你要上来吗?”
“我能上去?”乌罗讪笑,“我这个体格好像……”
话音还没落,乌罗就觉得自己腰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听见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屁股下似乎垫上什么东西,惊魂未定地往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已经上树了,目瞪口呆道“你会轻功啊?”
“你不重。”阎轻描淡写地敷衍他,“我拖过豹子上树,那个才沉。”
“豹……豹子?”
阎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有必要给乌罗解释,就说“晚上很冷,我吃饱之后,就躺在它肚子里睡觉,不至于失温。”
乌罗恍恍惚惚地点点头,心道您这人生经历真是丰富精彩。
其实乌罗并没有想好有什么话题要说,他对阎并不了解,这个时代又不太可能用现代的话题去套,就慢悠悠晃着脚,观察地面与自己现在位置的距离,在确定自己跳下去八成会骨折后,他默默抓紧了树枝。
憋了半天,乌罗才憋出一句“这里的风景跟下面不太一样啊。”
“是啊。”
阎倒是没嫌弃这是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