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恶意伤人?”
“胡说,小马蜂天性使然叮人,小虫子被香水刺激蜇人,小动物的本能,怎么能叫恶意?再说了,又不是我养的,和我什么关系?我喊它们一声,它们答应吗?”
系统:……
系统想到里面男人干的恶事,还有无法得到解决的前例们,不得不承认。虽然有点不合法,然而真的身心舒爽。
一直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青川用男人的手机拨打了120,“你好,这里有一个病人被马蜂蛰了,情况十分危急,地址是……”
再打一个报警电话,“喂?妖妖灵吗?你好,我这里想要匿名举报,有录音……”
回去的路上,系统还在缓和情绪。
“没想到你会打救助电话。”
“你认真的?shā • rén可是犯法的事情,马蜂蛰了不及时治疗,好像还挺危险的。作为一个善良路人,我出于公德心给他打个电话,没毛病。那个手指我也给他紧急包扎了一下,都用盐消毒了呢,哪里有我这么善良的人?我为了世界和平,牺牲简直太大了。”青川摊摊手,表示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
“你怎么想到的?用毒虫?”
青川想了一下,伸手打了个响指,“这种‘成功人士’,有钱有人,有一万个方法逃脱审判。如果我干了什么,首先呢,犯法的。其次,只要做了,总会留下很多证据。用马蜂毛毛虫就方便多了,不好查,还不会流血,最多就是个肾衰竭嘛。这样大大减轻了服务员的工作量,视觉上也不会太容易吓到人。医护人员也不容易,很辛苦的呀,不要再刺激他们的眼睛了。”
呵……信了你的邪。
系统想起宿主发病时候那个凶残样,缓缓吐出一口气,默默记录下:宿主禁忌第二条,未成年。
它清楚的知道,宿主一开始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例行公事,真的情绪涌动是在得知那个男人恶意伤害未成年之后。大概因为这个,才会想到放马蜂。因为这种事和家暴是一样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不弄到牢里去,迟早还有下一个受害者。
但是用毒虫真的是……嗯……纯粹为了折磨对方吧?
还是毒性比较大的,有致死危险的大虎头蜂,以及农村俗称洋辣子,真是不死也残了。
系统跟了两个世界,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宿主,他这个人怕麻烦,一般来说,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都是一个解决方案,快速准确干净利落,不那么喜欢折磨人。他上一次这么变态得折磨人的神经还是熊孩子闹事那会儿。
那一次他还忍住了,因为对方都是半大孩子,这一次估计真的气爆炸了吧。
当然,宿主还是个有原则的人,肺都气爆炸了,还没有忘记给人留条生路,虽然这生路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怎么着,也比玩儿完好。这么看来,宿主说自己是三观正直有为青年,也不能说完全错误。
所以,哪怕行为上有相似之处,本质上,他和反社会还是有明显区别。
系统如此这般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再一次说服了自己,宿主是个好相处的宿主。
“宿主,你能感觉到别人情绪变化,岂不是没人可以骗过你?”
青川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大部分可以,但是你知道的,这世界上总有些神经病,脑回路神奇,就算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也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压根没有正常思维。”
系统忽然就沉默了。
虽然它很努力的说服了自己,但真心不觉得宿主就是‘正常人’,说别人神经病真的没问题吗?
“就像是古时候那些父母给女儿裹脚一样,打断了骨头,心里还想着我是为你好啊,真心实意的感觉自己是为了孩子好。以前遇到过一个宗教狂热粉,去同□□钓鱼,杀了很多人,他真心觉得自己在做好事,是在净化……啧,神烦,脑子不正常的。”
“怎么遇上的?”系统发现了华点。
“……高中毕业那会儿,打工体验生活。在酒吧端给盘子什么的,很有趣。”青川回忆起曾经的岁月,“因为客人一直失踪,警方也上门,就算我悄悄提供了线索抓住了人,人气散了,这个酒吧后来还是关闭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厌烦这类人,只会破坏,破坏。”
青川做过就算完,再没去关注过。也就是有一次很偶然的听姐姐说起娱乐圈的新闻:她对头公司的某个叫做经纪人写作‘皮条客’的家伙的大金主,发生了某些意外,很不幸的遭遇毒蜂叮咬,手机里还有一堆认罪录音。脸残了,婚离了,肾脏衰竭了,工作辞退了,堪称年度十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