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对原殊酒四年前所做的每一件事皆是了如指掌,包括他去医院、以及那个孩子的存在。
明近淮探究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会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一股危机感将他笼罩在其中。
下一刻,原殊酒干脆利索的道:“是有过这么一个孩子,但是我没办法接受,就把他打掉了。”
他说着,诚恳的看向明近淮,继续补刀:“我还给胚胎立了个墓,你要是想看看你儿子,我可以带你去祭拜一下。”
明近淮的眼眸微沉,心脏下意识的收紧,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打击到强大到无懈可击的明家家主明近淮,那便是原殊酒了。
他总是有办法,刺激到你的神经,让你卸下伪装,情绪趋近失控。
但是也只是趋近。
明近淮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青年的表情,如同机械般精准的从中寻找最真实的情绪。
原殊酒坦坦荡荡的回视。
良久后,男人收回视线,竟还笑得出来,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啊,不过男人怀孕体质特殊,流产手术也非寻常诊所能做,你先说说你是用什么办法打掉的孩子,嗯?”
原殊酒顿时一噎。
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况且……”
明近淮犀利的戳穿他:“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流掉了,你绝对不会用这么轻松地口吻说出来。”
他的啾啾啊,嘴硬心软,容易炸毛,或许无法接受有孩子的事实,或许可以把他打掉,却绝对不会用这种玩闹的口吻提及那个孩子。
所以,他一定还在这个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