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下一沉。
完了完了,这下连最靠谱的明总都无能为力了。
只是……他们没懂,明总的不好预感,和他们想的根本不一样。
深夜,大家回卧室准备睡觉,原殊酒和明近淮坐在床上,俩人都是一脸严肃。
原殊酒握住爱人的手,声情并茂:“老婆你放心,如果淮初真的很凶,我肯定第一个跑路投奔咱儿子,绝对保住猫命,不和他硬刚!”
明近淮顺手将人揽在怀里,他亲了亲原殊酒的耳朵,声音低沉:“啾啾,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明总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实在是没法说。
但是第二天,他的预感还是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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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进来,洒在原殊酒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声,然后非常自然的把脸迈进被子里,又朝枕边人拱了拱,继续睡。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立刻被他使劲抱住不让动,原殊酒迷迷糊糊间,还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句:“老婆别动,再睡会。”
“老婆?”
男人慵懒的声调微微上挑,他掀开被子,扼住原殊酒的下巴,一点点、慢条斯理的将那张脸抬起来,然后是一声没有情绪的轻笑:“原来是只小妖啊。”
“胡说,分明是威风凛凛的大妖怪。”原殊酒被他掐的不舒服,他晃了晃脑袋,眼皮勉强撑开一道缝,对上了一道冰凉到没有温度的桃花眼。
他的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智圣给予过的画面,那道踩在无数妖族尸骸之上的身影,男人笑的张狂肆意,轻描淡写的砍下自己被腐蚀的肩膀,挑衅一笑,带着一股屠戮过后的意犹未尽。
他说:“一不小心就把你们灭族了呢。”
原殊酒突然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唰的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笑意吟吟风情万种的大美人,问:“你是淮初?”
男人穿着酒红色的睡衣,衣领微敞,一双长腿懒散的搭下来,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原殊酒,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嗜血的愉悦光芒,像是在思考从哪个位置开始切割碎/尸。
明明是和明近淮一模一样的脸,明明是同一道灵魂,却是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面对原殊酒的质疑,也只是轻慢的道:“你不知道自己在爬谁的床?”
“在你来之前,躺在这里的是我老婆!”原殊酒理直气壮:“你起开,把我老婆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