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应允,自己苦苦隐藏十余年的秘密就将暴露,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太监,又是否能称得上自己能全身心信赖的人?
她眼神飘忽地四处闪躲,却在某个角落与骆华卿的目光不期而遇。
两人元力差距只有一等,他不敢贸然使用精神冲撞,因此换了一种方式,将全副精神力积聚在眼瞳处,定定凝视着方慕慈的双眼:
“殿下,信我。”
“现在你只有我了。”
少年的嗓音仿佛带着不可抵抗的魔力,刹那间击溃了方慕慈层层心防。负隅顽抗的理智溃不成军,此刻她只想放松身心靠近那人温暖的怀抱,再也不管那些诡诈阴谋。
“那,无论接下来你瞧见什么,都不许离开!”
“殿下信我,不管发生什么,我绝不会离开殿下半步。”
骆华卿听着那呜咽般脆弱的抵抗,心下闪过一丝不忍,但转瞬便掩去了情绪的裂痕,温声承诺。
方慕慈也认命一般闭上眼,任由他褪下身上濡湿的衣衫,露出少女玲珑的轮廓与一片紧紧缠缚的白纱。
“这、这是……”
感受到骆华卿的手指因惊慌失措而颤抖不止,方慕慈深深吸了口气,将泪意强自压回眼底,恨声道:
“你若是敢对外泄露半个字,我定然拔了你的舌头,绝不轻饶!”
“是……”骆华卿低低喘口气,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方慕慈耳畔,唤起一片晶莹的绯红,“那还请殿下宽宥奴才不敬之罪。”
陈茗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宛如经典狗血剧一般的情节展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压压惊,随后捂住了双眼。
再怎么说,卿卿和女主都是两名ru臭未干的少年,自己一介当代大学生,在一旁悄悄窥伺成何体统?
不过似乎还有些别的原因让他不愿再瞧下去,他却不愿再深思,放轻手脚顺着骆华卿的脊背滑落在地,手脚并用地攀上了一侧的岩壁,寻了个平坦处坐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剧情沿着正轨发展对自己有益无害,却没来由地闷闷不乐,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他干脆闭眼捂耳躺在一边不管不问,任由骆华卿自由掌握着剧情节奏的推进。毕竟一切的发展还在两人计划之内,相信以他的实力,把控住小场面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