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并不深,他很快就发现了躺在枯草垛上的方慕慈与骆华卿。但在察觉骆华卿只身着一件亵衣,而方慕慈则盖着他的外袍时,向来冷静自持的神情骤然崩裂:
“小慈,醒醒,这是怎么回事?”
“唔……舅舅?”
隐约听到耳畔传来的轻声呼唤,方慕慈眨了眨眼悠悠醒转,见来人是白锦漫,便微笑着撑起身来。
可没想到骆华卿的外袍披得松松垮垮,随着她的动作滑落,现出一方肩头未着寸缕。
她吃了一惊,急忙牵起衣角遮住身体,白锦漫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沉凝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的衣裳去哪里了?”
“我……”
方慕慈的面颊惨白了一刹,随即腾腾红起。
现在她思绪缓缓回笼,才意识到昨晚高热之下的所作所为有多么荒唐。支支吾吾了半晌,竟是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