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锦漫和青璃皇室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毕竟是四殿下一口一个“舅舅”唤着的人,地位和真正的皇亲国戚也不差多少。
只是......既然他平安无事,为什么不来与太子和四殿下的队伍汇合呢?
白锦漫但笑不语,眼神沉静地注视着萧如赋,无形中压力倾泻而至。
在这里心怀鬼胎的不仅是他,萧如赋也难辞其咎。
若是所料不错,不论是自己还是对方,今夜的出行只怕都不方便让青璃皇族知晓。
既然如此,倒不如彼此心照不宣,互相隐瞒行踪,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萧如赋见他微笑着不作回应,心下顿时了然,于是也沉默着点了点头。
今夜他的所为若是被别人察觉,只怕倒霉的不仅是他,身后的一系列人和事都会被牵扯出来,这样一来不可不谓损失惨重。
而白锦漫......怕是也有难言之隐吧?
“今夜相逢便是机缘,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多留,还望诸位宽恕我礼数不周之过。”
心中做了决定,他讪讪笑了笑,匆匆告辞准备脱身。
路过骆华卿和陈茗身边的刹那,他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似乎依然想说些什么挽回一番,却被陈茗恶狠狠的一道眼神止住了动作:
“这是我娘子,你丫看什么看,还不知错?”
“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姑娘,还望你们能原宥。”
萧如赋咬咬牙,又一次俯首道歉,克制着自己不再多看骆华卿一言,转身快步离开。
靠在陈茗怀里的骆华卿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喜滋滋的极为受用,忍不住摩挲着陈茗的面庞,喟然道:
“相公待我可真好。”
他清新好闻的奶香味钻入陈茗鼻尖,多年来一如既往,加之红唇娇艳凤眸如星,当真是清丽不可方物。
陈茗心头突跳,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那白瓷般光洁的前额上轻啄一口:
“我也只愿对你一个人这么好。”
“咳咳,奉劝二位秀恩爱也稍微克制着些,周围可有旁观群众在呢。”
叶紫斜睨了一眼白锦漫略显僵硬的神情,没好气地轻哼道。
骆华卿这才恋恋不舍地从陈茗怀中抬起头,视线淡淡扫过白锦漫和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