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锦漫突然晕倒,若尘吓得魂飞天外,接连呼喊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急忙心急火燎地去探他的鼻息。
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吹拂着指尖,才颤抖着松了口气。
白锦漫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根本禁不起任何折腾,他藏身在窗外时,早已将缇夜和妙月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从初识时他就知道,白锦漫久病沉疴、痼疾难愈,可这么多年那人还是坚持下来,他也很少去忧虑所谓生死之事。
然而从未有一刻如同眼前这般,死亡的阴影距离那个人如此之近,让他的生命纤细脆弱,濒临绝境。
“求你......求你坚持下去......”
发颤的手指抚上白锦漫的面庞,唯有旁人无法察觉时,他才敢放任自己内心的情感决堤。
“不要抛下我。”
若尘闭上眼,轻柔的吻落在白锦漫的前额,鼻梁,最后停留在染血的唇瓣上。
他轻声地呜咽,咸涩的泪水伴着鲜血在齿关化开,宣泄着某种爱而不得的哀痛,与歇斯底里的绝望。
几日时间转眼过去,这日傍晚,陈茗与骆华卿如约来到依马尔的小屋中,进行第二次的净血拔毒。
为了尽快恢复正常,这几日骆华卿频频运功将饮鸩蝎的毒素排出体外,基本没有再频繁地变回幼年体态。
由于体内的余毒并不多,第二次祛毒比第一次显得顺利很多,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饮鸩蝎们就纷纷回巢。
依马尔仔细瞧了瞧骆华卿的面色,忍不住微笑道:
“情况比我预计得更好,大哥哥体内的噬心毒已经基本被清除干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需要用我祖传的药膳温养数日,就能够恢复如常。”
“太好了!”陈茗一把握紧了骆华卿的手,眉梢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狂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瞧给你高兴的。”
骆华卿无奈地弯起嘴角,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尖。
换血疗毒极为疼痛,纵使比第一次的时间短了很多,却也足够让他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原地舒缓了一会,他才抬起头,朝依马尔致谢道:
“依马尔,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下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大哥哥不用这样客气,那日若不是你们仗义相救,我哪里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