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众宾席则是观众们选择性参与的项目,在那时各色商贩会将自己的货品提前展示供众人挑选,观鹿台宴会厅中也会有丰美的各色吃食,持续到夜里子时才会撤席。
“这里人数多眼杂,你千万跟紧我。”
骆华卿蹙起眉环视四周,联想起上次在隐市和陈茗失散的经历,心中不免感到惴惴不安。
陈茗依言握紧了他的手,两人寻了一处空地站定,便望见舞台之下,一列红衣人影从远处迤逦行来,正是大祭司缇夜及红衣教的随从们。
她们都是一袭红袍,因此显得其中唯一一名白衣女子格外醒目,陈茗眯眼仔细察看,忍不住惊呼:
“这不是妙月大夫吗?她怎么会和大祭司在一起?”
而且……这样的十指交扣,神态亲昵?
“若我猜得不错,只怕咱们之前在广仁庵经历的种种,都出自这位大祭司的授意。”
轻轻扯了扯嘴角,骆华卿不紧不慢地道:
“澜臻古剑与夜流岛根源匪浅,你我分别是剑灵剑主,她们理应有所感应。至于妙月大夫声称无法解除噬心毒,也并非是有意害我性命,更有可能是为了以我为饵,引蛇出洞。”
至于这个“蛇”究竟是谁,答案已经昭然若揭,陈茗略一沉吟,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事情始末。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不论依马尔身上有多少诡异之处,他外表看起来也不过是个瘦弱的少年。
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实力强横的红衣教才如此谨慎对待?
“你可别忘了,我们身处幻境之中。有时眼中看到的,未必就是可信的真实。”
骆华卿伸指点了点头顶的天幕:“幻境一出,日月无光,斗转星移,更何况区区一个障眼法呢?”
“而且……”他突然拉长了声音,凑到陈茗耳边低语了几个字。
“什什什什么?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这句话的含义太过劲爆,陈茗一瞬间几乎惊跳起来,撞见周围人诧异的眼光才收敛了动作。
他惊得一颗心突突乱跳,在心底思索了好几轮也弄不明白,扯了扯骆华卿的衣角:
“你是怎么发现的?”
讳莫如深的笑意浮现在骆华卿脸上,他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眼弯弯:“你是否有留意过他的耳垂?”
“什么意思?”陈茗疑惑挠头,一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骆华卿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指拈起对方粉嫩的耳垂,意有所指地按了按:
“夜流岛的风俗与大陆千差万别,却有一点是相同的,但凡男子,绝不可能有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