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他笑了笑,轻推来人的手臂似乎想要借力站稳,身子却根本使不上力。
他这副状态实在没办法让人放下心来,来人见他醉得三魂去了七魄,无奈地叹息一声,抄住他膝窝将人打横抱起:“好浓的酒味……您这是喝了多少?”
月光漫上他冷峻挺括的面部轮廓,白锦漫眯着眼努力辨认了一番,才认出了来人究竟是谁:
“若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若尘心中暗叹,尽管白锦漫的身体状况已经大好,可多年来他的小心谨慎已经成为了习惯,但凡那人片刻不在视野之中就觉得心慌意乱,势必要确认对方安然无恙才能放下心来。
他将白锦漫抱得更紧了些,心中止不住地有些后怕。
虽说这人的元力修为极其深厚,别说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甚至直接跌下山崖也不会受什么损伤,可一旦想到白锦漫可能磕碰受伤,他的心就犹如被巨力揪紧,抽疼的喘不过气来。
“我见门主一个人上了阁楼,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跟上来看看,”若尘的话音有些恼怒的意味,“没想到您竟然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分明以往从未饮酒,头一回就如此不加节制……”
向来冷冰冰的侍卫怼起人来毫不嘴短,白锦漫心中一阵无奈,奈何酒劲上涌,也实在没精力逐一反驳,只能告饶道: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便是,日后一定……多加注意。”
龙泉酿后极足,他说了几句话就难以为继,只觉得一阵阵倦意如潮涌来,连流畅吐字都觉得困难。
脸上身上都潮热得很,他微微扬起头,将脸颊贴得离若尘冰冷的甲胄更近一些:“别动……让我靠一会……”
若尘垂下头,默然凝视着怀中的人。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白锦漫的神情,却能清晰瞧见如水般流泻的青丝,细腻光洁如白瓷的前额,挺翘的鼻梁和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
以及那色泽浅淡,却被酒水晕染的晶亮润泽的嘴唇。
心跳快得有些失去节奏,他脑海中某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愈演愈烈,以星火燎原之势包围了他的理智,大口大口地鲸吞蚕食。
想要……想要和他唇齿相依,鼻息供养。
那人就昏昏沉沉地倒在自己怀中,即使明日清醒后追问,想必也记不清楚具体细节,自己完全可以将这隐秘的快乐珍藏,随意找些借口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