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谢清霁都觉得不对劲了,小心翼翼地正打算探个头出来瞧瞧,颈脖软肉又被捏住了。
司暮状若随意地捏了捏他后颈,顺着他背脊顺了两把毛,又挠了挠他的脑壳,才淡淡道:“你方才来过这里?”
纵然谢清霁再不情愿,也抵不过本体尚存的兽性本能,更何况他本体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奶狐狸。
他被司暮摸了两把,莫名的愉悦从心底崩起,他蜷了蜷爪子,恨不得将脑袋伸到司暮手底,让他再摸一摸。
好在他理智尚存,硬生生忍住了,尖尖的小耳朵抖了抖,闷头抱尾巴,一声不吭,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司暮明明从来没养过狐狸的——不止是狐狸,别的什么灵宠他都没有养过,可他现在看见小狐狸抖耳朵,却立刻就反应过来,试探着又挠了两下小狐狸的下巴。
果不其然小狐狸这回没憋住,哼唧出声。
谢清霁刚哼唧完,就后悔了,他满脸通红地闷头埋在尾巴里,只能庆幸自己脸上都是绒毛,不会露出丑态。
司暮就笑了,他上了瘾似的摸摸小狐狸脑袋,挠挠他下巴,又顺着毛抚他的背脊,将整只狐狸都摸成软乎乎的狐狸饼,才道:“别装傻小毛球,我知道你听得懂。”
他一边顺着狐狸毛,一边走到书案边。
地上的汗珠早就干了,司暮关注的是那几本古籍。
虽然那摆着也算工整,不会很乱,但司暮就知道不对。
他师叔那个人,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到极致,纵然是天要塌了地要崩了,他师叔都得理一理衣衫,将仪容端正。
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看完书不收拾、只堆在书案上?
他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问:“方才有人来过这里,对不对?”
虽说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司暮顺手捡起来一本翻了几页,看见内容,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
谢清霁一边忍着自己想摊平任揉的念头,一边努力分辨司暮的神色,看见他在翻书,心头咯噔一下,默默缩回去装死。
好在司暮没有细翻,他只翻了几本,便将书丢到了一边,将小狐狸提溜起来,目光灼灼地问:“他回来了,是吗?”
小狐狸没有回应,司暮接二连三地问:“你见过他是吗?你和他有关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