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位宋公子是在何等情况下,去换的这么一双琉璃眸。
“宋情求着要还魂的,是那位病殁了几年的贵公子。”司暮慢悠悠地抬手,以指为笔,浮空画了几笔,“也就是那疯子的心上人——你手上画卷里的这位。”
灵力凝成墨,在半空中散成丝丝缕缕,慢慢地又拼凑成了一个个场景,将他在宋情记忆里的所见所闻尽数复原。
谢清霁没急着看宋情的记忆,他低头展开画卷,待看清画卷上的青衫男人,微微一怔。
这不是……那日破庙里,和疯子相谈盛欢的青衫游魂吗?
他还在困惑中,司暮弹指,将那灵力墨画推到谢清霁面前,道:“你且看看,这又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了。不过恕我直言,这三个人啊……”
司暮也不知是叹是讽,他笑了声,悠悠道:“都是些傻的。”
作者有话要说:司猪猪:想不到吧jpg,这次是我给师叔捂马甲。
司?干啥啥不行演戏第一名?以后你就知错?演戏rua毛一时爽?床底都没得睡?猪猪。
塑料师徒情结束倒计时。
第32章
谢清霁将手碰上墨画的时候,墨画如平静湖面被投石,荡开一圈圈波纹。
旋即将谢清霁整个人笼罩进去。
司暮画术有所长进,这画境如真实一般,谢清霁抬手,那纷纷扬扬的雪花穿过他手心,全无停留。
他却仿佛感受到了那刻骨的寒意。
宋情记忆的最初,是冬雪初停的某一天。
那日恰逢大雪初停,暖阳高照。
连下了几日的冬雪,白雪覆了满街,在阳光下渐渐消融,寒意刺骨。
这个时候没有谁会愿意出来挨冻受罪了,甚至连做生意的小摊贩都回家烧火暖和身子,轻易不会出门。
融雪时的冷意,能冻坏人。
怕冷的小宋情坐在榻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看着另一个少年趴在窗前,将窗开了一条小缝,眯着眼往外瞧。
“我还是第一次见京城下这么大的雪,下了好几天,总算是停了。”
望了一会,大概是鼻子被冷风嗖嗖嗖吹得发冷,那少年打了个冷颤,缩回身来,将窗扣紧,回过头来道:“这风吹得我鼻子——阿嚏!阿嚏!”
他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打得脑子都懵了一瞬,傻呆呆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