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酸唧唧地哼了声,道:“情爱之事,本就很极端。”
所以会有疯子那般的热烈胆大,不惮为外人所知,也会有宋情那般的温风细雨,隐忍坚韧默默守候。
谢清霁又听到了个陌生的词,刚舒展开的眉又微微蹙起,他喃喃:“情爱……?”
不是知交和兄弟吗?
他明白喜欢的意思,却对情爱这个词很陌生,根本不明白这是何意,他想起来一个可能,疑惑的、试探着猜测:“是……是道侣之间的,情爱?”
求生欲让司暮将谢清霁每个表情每句话都拆解到极致,他看见谢清霁面露疑惑,心神一震,忽然就明白了谢清霁可能是想到别的地方去,将那三人之间的感情给误会了。
他一边应是,一边忍不住追问:“乖乖,你对你那个,喜欢的人……应当还未到如此地步吧?”
怎么可能!
他对清虚君,是对长辈全然的敬重,怎么会有这般虚无缥缈又不明所以的感情!
谢清霁冷着脸,语气硬邦邦地斥他:“胡言乱语!”
被骂了。
司暮高兴的唇角都快压不住了。
被骂了就好,被骂了就意味着那人对谢清霁来说并没有到太重要的地步……至少还不到令他绝望的地步。
心下一松,司暮那颗热爱搞事的心就压不住了,他眨了眨眼,语含深意:“好好好我不胡说……乖乖,你可不要学宋情那样的傻蛋,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呢,就该大胆说出来,就像我。”
他端正了架势,轻咳一声:“你也知道的,我看上我师叔很久了,虽然我当年问他缺道侣的话、考虑我成不成的时候被他胖揍了一顿,但这并不妨碍我依旧喜欢他,只要他点头,我马上就位……”
谢清霁被他的胆大妄言惊呆了,一时之间都没有计较司暮对自己的称呼从“乖乖徒”变成了“乖乖”。
他气恼得不行,恨不得一巴掌糊司暮脸上,但他还得捂着身份,指尖颤了半晌,才稳住声音怒颤颤地道:“你注意身份!……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司暮从善如流:“好的好的,这话你就先听着,别往心里去,等我师叔回来了,我自然要和他再说一遍的……说一遍可能不成,我还得翻着花样多说几遍。”
谢清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