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司五岁不愧是司五岁,想起一茬是一茬,他在谢清霁喊他噤声前飞快截断了谢清霁的话,随手将拨浪鼓扔到谢清霁身边床榻上,一撸袖子。
“师叔,来划拳吗?”
“就是那种好玩的小把戏……”
他兴冲冲地伸出手来,比了个一二三的手势:“像这样玩……”
司暮这些年没少下山,这些套路懂得一套套的,只略略一想,随口就念出来划拳的口诀:“哥俩好啊,三星照……四喜财啊,五魁首……六六顺……”
他熟稔地比划手势,似不经意地就往谢清霁这边越凑越近。
谢清霁:“……”
谢清霁忍。
谢清霁忍了又忍。
谢清霁真的忍不了了。
他冷着脸,站起身来,忍着头顶突突直跳的青筋,抬手掀开这块差点就又要黏糊到自己身上的牛皮糖司五岁,面无表情地拖着人大步走出屋外。
一出去,冷风嗖嗖地就扑面而来。
司暮秒认怂:“小师叔我错了!”
然而已经迟了。
谢清霁将人拎到屋外,眼角恰好瞥见池中老乌龟浮上水面,露出个脑袋来。
他想也不想,指了指老乌龟示意:“你和它玩。”
话音落下,谢清霁便扔下了人,转身进了屋。
司暮反应很快,抬步就要跟上,然而他还是没能快过谢清霁,哐叽一声,脑门撞到了冷冰冰的屏障上。
屏障稳如坚石纹丝不动,司暮额头上倒是撞的起了个红印。
不深,不严重。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倏地失笑。
逗狠了,被赶出来了。
司五岁站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扒拉着门开始哭惨:“小师叔,放我进去吧,外面风好大雪好冷天好黑我好怕……”
他语调凄然,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样子。
只可惜屋里谢师叔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失忆的司五岁喊了一阵,得不到回应,他失落地叹口气:“唉,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