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滚烫的,也不知脸烧红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
他强作镇定,垂眸盯着司暮的指尖,不敢抬头,低声反驳:“……这是秘境所迫,我,我平日才不穿这些。”
红艳艳的,穿着像个苹果似的。
谁、谁愿意穿啊!
那系带上还绣着许多金线,金线上又穿着圆溜溜的珠玉,方才谢清霁解不开,就是因为那些丝线和珠玉互相缠绕在一起了。
司暮耐心又细致的一丝一缕解着。
谢清霁垂眸看了一会,忽然就生出一种危机感。明明这嫁衣里他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有一种错觉……
好似司暮解开了这两根系带,他就要彻底袒露在司暮面前了。
谢清霁一会儿惴惴不安,一会又自我宽慰是想多了。
直到在司暮将系带解开的一刻,他才猛然发觉,近来他情绪多变,胡思乱想的频率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在司暮面前。
总是莫名其妙想一些奇怪的念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脑子生病了吗?
司暮道:“小师叔,抬手。”
谢清霁还在纠结自己的脑子是不是魂归时出了意外,傻掉了,没细思司暮的话,司暮说什么,他便乖乖地做什么,抬手放手乖顺无比。
让司暮都颇为意外。
司暮将脱下来的嫁衣随手搭在窗台上,挑了挑眉,意兴盎然道:“小师叔。”
谢清霁回过身,才发现那碍眼的嫁衣终于从他身上消失了,他若无其事地抬手,装作随意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觉得温度消散了许多,安心下来:“怎么了。”
司暮笑吟吟道:“小师叔,你看我这宽衣解带的技术可还行?小师叔以后还需要这样的服侍吗?我贴身伺候随叫随到。”
谢清霁:“……胡言乱语。”
才刚得了司暮援助,他也不好意思太严厉地斥责司暮。
谢清霁转了话头,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暮耸肩摊手:“刀客途径此处,听闻有纨绔要强娶人小姑娘,便把那群不着调的都收拾了一顿。那纨绔被收拾得可惨,怕是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谢清霁恍然:“怪不得方才来时一片兵荒马乱,无人来管,也不见纨绔……酒中客原本也是打算借着这机会,将他们教训一番的。”
一个替嫁过来准备大展拳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