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衣把人送回住处,自己收拾了一番,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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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边一家小酒肆。
一名黑衣男子坐在酒肆口的木栏上,背靠着梁柱,正有一口没一口地迎风喝酒。
男子面目俊朗,身形颀长,周身一派潇洒之气,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好像大病初愈,眼里也不知为何有着淡淡的忧虑,好像神思不属。
这种荒僻的小野店里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这样的美男子,因此即使他偏偏不坐桌子坐栏杆,老板娘也一点不计较,时不时就要娇怯怯地瞧上一眼,恨不得一口气瞧足一年的量。
直到人走了,她还在站在店门口眼巴巴地张望。
不过小酒肆今日的运气似乎尤其不错,刚走了个潇洒俊气的美男子,又有一名白衣翩翩的美公子走上门来。
老板娘忙放下手里的活,笑吟吟地迎上去。
谈衣比划着沈流的模样,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身量很高,模样也甚是英俊的男子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