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她天天往贺宴屋里去得频繁,除了把脉送药针灸以外,还时不时找由头与他搭话。
这发展让翡欢看糊涂了。
春日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乌云低悬,雨水充沛,白狼山山腰处的桃花灿烂得不行。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晴天,瞅见贺宴整日呆在屋里鲜少出去走动,翡欢琢磨着是不是得带他出门透透气,免得他在房里生根发芽了,这才拉着贺宴去赏花。
寨里琐碎的小事都交给了武阳,翡欢自个儿带着小美人,和偷偷摸摸跟在后边的小尾巴一起去山腰。
虽说到了春季,可天气还透着一股冷意。
未免贺宴这病秧子一不小心又生病,翡欢对他做了一系列的保暖措施。手炉烧得热乎乎的,她还取出了压箱底保存许久的狼裘替贺宴披上。
暖意渐渐充盈了整个身体,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的调养,贺宴的面颊上浮着健康的红晕。
到底还是太瘦了。
翡欢为贺宴系上狼裘的带子时,不免注意到了他的身形。
“我穿了这件,大王不冷吗?”贺宴静静垂眼看着眼前专心于系带子的女子,乌黑发亮的眼眸里映着她的面容。他刚才分明感受到了她冰冷的手指。
翡欢笑眯眯道:“我身子强壮,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