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殿下震怒,道是明日要将你处以凌迟。”说到此处,贺宴微微一顿,他收回手,垂下的眼眸却是看向了两人之间的稻草堆里放得稳稳的酒壶,“我与殿下……说了许久,他才同意留你全尸。”
……她还真是求之不得。
不过,仅仅只是一说,就能说服太子给她一个轻松的死法?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舌头的麻痹感未消失,翡欢的话听上去有些口齿不清。
贺宴的目光微怔,一会儿,他淡淡回道:“我娘怀我时被人下毒,将亡之际不得已将我早产,我也因此落了个体弱的病根子。
我出生之后并不受宠,处处受人排挤。庆幸的是,我后来遇到了太子。他于我有知遇之恩,几次助我,才有了如今的我。”
看样子,他与太子的关系不是他三言两语能挑拨得了的。
只是,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路线图……”翡欢话说不太清楚,她只能咬着音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若知道,理应告诉太子才对。如今这情况翡欢看不明白了,难不成贺宴故意没有告诉他?
为的是什么?
“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死寂的牢房里,轻轻幽幽地传出了他的声音。
翡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睁了睁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这阴暗的阴影下,贺宴的面色苍白如纸,神态平静,那双如画的眼眸却紧紧盯着她,等她说出答案。
翡欢突的一笑,嘴角咧开了无声的笑容,她一字一字道:“在你抱着目的接近我时,就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他的喉咙猛然一堵,有一股说不清的难受充斥满胸腔,挣扎着要涌出喉头。贺宴的面色极为平静,“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只不过是为了任务。
原主的记忆不全,她便依照原主的执念暂且分为两个任务。一个是白狼寨的安危,另一个是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