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渐渐深沉的夜色。
他其实很清楚陶恂已经脱不了身了,这是一个精心准备的陷阱,看似是生路,其实是绝路,上辈子他也想过在最后的时候脱身离开,但到了最后根本无法可脱。
如果按时间来算,大概离最终爆发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
他最后还是把手放了回去,声音却莫名的没有什么温度:“好。”
陶恂留在了这里。
夜里睡的很安静,他以前睡觉一直很闹腾的,在高中的时候露营就会折腾,如今年纪越大倒越来越规矩,夜里也只占一点地方。
沈琛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其实只是晚上九点,陶恂的手暂时不能处理什么事,睡的格外早一点。
等在楼下的是小郭,张博丛走后他开始负担有些重要的事情,但跑腿的初衷没有改变,大晚上被一通电话吵醒马上就赶了自家老板楼下,可能是因为太冷,整个人看着都有点畏缩。
沈琛交给他一个小药瓶,里面是从陶恂身上拿来的两片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