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没坑声,只是又回头拿了一盒自热的咖喱鸡肉。
然后才慢悠悠的往外走,外面的热闹已经到了尾声,楚瑜掀开眼皮瞥了一眼,一个年轻的警察与他擦肩而过,可能是太匆忙了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回头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青年笑了笑说了句没事,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温温和和,然而笑意未及眼底,青年看着警车扬长而去,然后才拢了拢衣裳,慢慢的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走吧。
——已经结束了。
青年缓步走过他曾经亲手经营过的产业,脚底踩过里面有人挣扎时打破的碎玻璃渣子,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然后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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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这一夜兵荒马乱,陶恂没有睡着,他是被单独带走的,因为没有挣扎,过程甚至算得上平和,外面的暗流涌动他都不知道,但大约也能猜个□□不离十。
他没看见逮捕令,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带回来后就被单独关在了审讯室,没有人过来,但他清楚的知道肯定有人在监控里时刻看着他。
陶恂脊背弯下来,微微蜷缩,他没吃东西,熬了这一夜,胃疼的越发厉害。
不是那种持续的疼,就是一抽一抽的的剧烈疼痛,他下意识的想去摸药瓶,摸了一个空。
——被搜了身,除了身上这件衣服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只能咬牙忍着。
他这胃早半年就有了问题,动了一回手术,肚子上现在还有一道疤,原先已经疼习惯了事现在又难挨起来,他捂住腹部,嘴里却死咬着牙没发出一丝声音。
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烈疼痛让他意识都有些不甚清醒,感觉周围都开始虚幻,丛骨子里透出来一股强烈渴求什么的虚弱感和难挨。
他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才把熬过去,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已经硬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审讯室里没有配备空调,冬日的阴寒直抵骨髓,和粘粘在皮肉上的衣服汗水一同侵袭过来。
陶恂挨着唯一的那张桌子喘息,头抵在桌角,整个弯的像一只虾。
神智仍然是不清醒的,只是放在腹部的手指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他低着头靠在桌子上,注意监控的女警察在和同事说话,以为他跟其他所有人一样是在惶恐不安自己的未来,丝毫未曾察觉到这个年轻的犯人刚刚经历过怎样一轮难挨的痛苦。
警方是准备把他晾在这里先给他施加心理压力,再者就是好歹还是陶家的子孙,在首都这块地儿混的就没有不知道陶家的,那是顶尖的豪门,哪怕上面已经关照过了该怎么办,看人下菜碟这道理也是经久不衰。
陶家再怎么着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能一棍子打死,万一人家什么时候翻身了也说不准。
这样震撼的消息根本瞒不住,何况是有人早有准备,一夜的时间里曾经暗地里的波涛汹涌都已经席卷到了明面上。
沈琛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报纸上陶家公子涉黑被逮捕的报道,铺天盖地,足足占了半个版面,旁边配的是一张陶恂进出KeiTi的照片,脸上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身旁是个极亲昵的男人。
——拍的时间大概是他出国的时候,能在KeiTi里拍下照片,除了里面的老板也没人能做到。
那里面脏东西太多了,违禁的玩意儿随处可见,哪一样捅出去都是要命的,磕了药的人没理智,向来是不允许任何人拍照的,哪怕再是富二代也不行。
沈琛瞥了一眼,没作评价,连报纸这种应该迟一日印发出来的东西都已经出来了,如今信息发达,网上肯定已经起了轩然大波。
沈昌民不喜欢西式早餐,今天的早餐是鱼片粥和煎包,旁边还有一小碟子鸡蛋饼,沈家一向规矩大,沈昌民没有动筷子前是不能吃的,从前有沈丛和周思丽,如今家里只有他和沈昌民,他没那个心思等着这位官架子大的很的gāo • guān看完报纸再动筷子,自己率先拿了勺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