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差却让钟虞隐隐兴奋。
人难以否认的劣根性作祟,总觉得难测的、复杂的东西才最迷人。
然而时嘉白却不给她仔细欣赏的机会,转眼便收回目光,越过她径直往前走。
钟虞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打量他背着画板时衬衣被压出的褶皱,没话找话,“时先生走路总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吗?昨晚在泳池也是。”
“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男人没回答她的话,话锋陡然一转。
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她一愣,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两人上了两级台阶从侧门走进别墅一楼的客厅,沙发上郑柯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看上去正热络地寒暄。
听见动静,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起身转过来温和地笑了笑,“回来了?”
这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高大俊朗又风度翩翩。听声音就是刚才谈话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这个人钟虞不仅认识,还算得上熟悉。
——她的顶头上司,时越。
时越话音刚落,她余光瞥见身侧的时嘉白放下画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