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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
钟虞蓦地回神,“怎么了?”
“还在想画的事?”
“算是吧。”她笑了笑没有否认,转头看向车窗外掠过的街景。
“画上的人是你,所以最终怎么处理也由你决定。”孟知手搭在方向盘上,“也怪我马虎粗心,没有把事情给助理交代清楚。”
她摇摇头,“你不用自责,等我明天和他谈一谈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钟虞到公司时还不到上班时间,但是时嘉白居然比她到得更早。隔着玻璃墙看见那道身影时她还有些诧异,紧接着,他走到墙边站定,然后抬手叩了叩玻璃。
三下,不轻不重。
钟虞心领神会,放下东西推门进去。
“时总。”
“还不到上班时间,我们可以先解决私事。”他站在办公桌前。
“好。”她微微一笑,反手关上门。
安静片刻,钟虞才打破沉默,“我能不能问一问,为什么你说那幅画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想知道?”
她神色不变地颔首。
男人目光像是略有些失去焦距,他手指攥住桌上的钢笔,就像她之前见过他摩挲画笔时的那样,“五年前,我在法国阿□□翁无意中看到了这幅画,它成了我未来半年的全部灵感来源。我一直在找它。”
“所以,”钟虞盯着他的手若有所思,听完后抬起眼道,“是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是画,还是画上的人?”
他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问。
时嘉白手上用了力,钢笔一端死死抵住他掌心。他觉得心跳急促,好像喘不上气,“当然是画上的人。”
他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钟余的背影。
“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