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回狩猎如何?”卫老夫人收敛了笑意,脸色变得严肃。
卫英放下茶盏,语气淡淡的,“钟韫的马受了惊发狂,差点危及陛下,因此狩猎才草草结束。”
“那钟韫他……?”
“他没事,陛下也没事。”
“陛下没有责罚他?”
“并不曾。”
卫老夫人提着的气松了下去,面露失望。
“可惜了。”她皱眉,“上次谏言那事就没能让他被发落,原本以为这次他非死即伤,说不定还能落下个冲撞的罪名,结果他却这样命大。”
“总还有机会下手,他不可能回回这么幸运。”卫英理了理袖口,神色透着冷。
“他一个小小言官,无权无势,而你不仅官职在他之上,还有妻族扶持,想来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只是他一日不被除去,我总担心昔日旧事被揭发,影响你的仕途。”
卫英手轻点茶盏,没说话。
“对了,你派去盈州的人回来没有?”卫老夫人又问。
“估计这两日就能将消息带回都城。”
“早日探一探钟家的情况也能有个应对。也不知道钟家二姑娘卧床至今到底痊愈没有,又或者嫁没嫁人。”卫老夫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万幸当初跟她退了婚,不然别说你做官后要被落魄妻族拖累,还要日日面对一个病秧子。”
说着她又道:“既然咱们与吕家结了亲,那就好好借着他们的关系打点行走,别只当了个奏谳就满足了。”